第19章 预言

又问道：“既然世子知道我们府里有陛下的眼线，为何不把人揪出来？”

“揪出来又如何，后面还是会继续有的，况且是陛下的人，揪出来了只会打陛下的脸面，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倒不如继续养着。”世子淡淡地说道：“只是往后需派人继续日夜监视着。”

夏十二点了点头，忙道：“这个世子放心，十二知道怎么做的。”

“嗯嗯”说着，世子在屋内缓缓走了几步，似有思索一般，紧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之前让你托信问朗哥哥的事情，有答复了吗？”

夏十二不由地眯起双眼，脸上难得的显出一抹忧愁，似有犹豫地答道：“没有。可是大哥那边却简单地回复了几句关于战事的情况。”

“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说战事很顺利，将军一切安好。”

“哦！那可能给朗哥哥的信还在路上吧！”世子似乎在自我安慰般，有些失落地说着，但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这次直接问夏小一究竟有没有把我们的信给到朗哥哥手里。”

“是！”闻言，夏十二严肃地答道，紧接着又忍不住问道：“世子，我有个疑问，朗少爷那边都没有回信，怎么你就跟少夫人说朗少爷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了呢？”

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可以等，可是嫂嫂的肚子不能等，所以必须尽快决定。”

“但是，为什么不把实情说出来，让少夫人自己决定呢？我们这么做，不就骗了她了吗？”

闻言，世子神色不禁凛冽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冰冷了几分。

“你觉得如果让嫂嫂自己决定她会怎样，亦或是如果让朗哥哥回信，他又会怎样？”

夏十二怔了怔，嘴里喃喃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世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们都会为了夏家，宁愿牺牲自己的孩子，亦或是从一开始就向北帝坦白，然后任由北帝赐一副堕胎药，接着自己暗地里痛苦一辈子，夏家也可能因此真的断子绝孙了！”

“可是陛下对夏家那么好，也许跟陛下说出实情，陛下会放过一条小生命 ······”

“不会！”世子斩钉截铁地打断道：“你是忘了那个预言了吗？是‘夏女祸世，改朝换代’，你说哪一个帝王听见不忌讳的？北帝也只会宁可杀错绝不放过，根本不会让孩子出世，免得到时候生了个女儿你让他这假慈悲究竟是杀好还是不杀好呢？况且，北帝若是信得过夏家，为何要在夏家设置眼线？先帝若是不忌讳那个预言，为何要逼得自己的亲生女儿自杀？我又为何要流落民间？为何如今都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

闻言，夏十二哑然，他何尝不知道北帝是个什么货色？多年来对外表现出一副仁爱大度的模样，暗地里却不断削弱大臣的权力，而夏家恐怕早就成了这位帝王的眼中钉，只是由于北晋北面有彪悍的姜戎，南面有蠢蠢欲动的南晋，他需要夏家军这支强大的军队，因此才让夏家风光到今日。

“我知道你还想问为什么明知道陛下不待见这个孩子，我还要欺骗嫂嫂将孩子生下来，是吗？”世子看着夏十二那痛苦的表情，自己何尝不是心中惨然，同样痛苦不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弧度，淡然道：“不怕告诉你，我以前就老想着若是嫂嫂跟朗哥哥生个孩子出来，无论男女定是极好看的，所以当我知道嫂嫂怀孕了，我其实是很期待的。而那些狗屁预言，不过是无能之辈胡编乱造的，我是向来是不信的。也许你们会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我不正是因为母亲当年的自私与偏爱才活到了今日吗？我想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若是失败了，可能整个夏家都要搭进去，那时候我就是夏家的千古罪人了······”

“世子别说了······”夏十二向来是个极其乐观的人，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