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眷夫人到底是谁？

防备，帝启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

宁清移开目光，余光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徐清月，她仰躺在冰冷的白玉砖石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干枯发皱，上面满是丝丝缕缕的黑色魔纹，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美艳出尘，反而像是一具从地底爬上来的活尸。

“她……怎么会这样？”宁清眉头再一次皱起，不知徐清月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

“清月是镇元最疼爱的弟子，她被魔族引诱，躯体亦被魔族利用，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帝启语气冷淡地与宁清解释道。

宁清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她在思考，亦是在慢慢缕清头绪，很快，她便将一件件事情都串连起来，抬头直视着帝启，一字一句问道：“你早知道她被魔族夺了舍，让我来天云界，就是为了利用我将那个魔族引出来？”

帝启也看着宁清，并没有想解释，也没有隐瞒，缓缓开口道，“那个魔族身份非同小可，又狡诈异常，我虽发现了异常，却不能直接出手，我想要一击将它杀死，只有另想它法。”

“所以那个魔族的身份到底是谁？徐清月？”宁清冷笑一声，忽的突兀问道。

帝启的表情变得古怪，看向宁清的目光中带了些许希冀和忐忑，他似是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又开口道：“这世上早已没有了徐清月，清月不过是镇元捡来的一个孤儿，从来没有姓氏。”

“是这样吗？”宁清冷笑一声，眼底却愈发冰冷，“现在没有，以前应该是有的吧，你让我来天云界，是因为我曾与那徐氏有仇，所以只有我这个特别的人，才能将她引出来？”

帝启沉默了下来，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宁清的质问，最后只是干巴巴地问出一句，“你想起来了？”

“我该想起什么？”宁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问道。

帝启神情复杂地看着宁清，却似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宁清的问题，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宁清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定定说道：“帝启，你要搞清楚，不管我上一世，上上世，往前数八百世是谁，但我现在只是宁清，我不管你把我当成是谁，我宁清就是宁清，永远不可能是其他人。”

“我知道。”帝启终于开了口，“我从未把你当成是旁人？”

“那所以……眷夫人到底是谁？”宁清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