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链
友只需要拖着一根无关紧要的锁链战斗,并且能获得队友的令牌。
第二关本质上根本不是团队作战,而是彻底的单人战。
恐怕很多人在入山的第一时间就是跟队友战斗。
“还有什么问题吗?”胖守卫打了个哈切。
“吃什么?”秋风似乎毫不受影响,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
“俺东山花果累累,野味遍地你担心啥。”守卫不再看他们而检查着手上的名单,“如果没问题就往上面走吧,台阶最上的白线过后就是第二关的场地,最后三月十五卯时带着令牌重回那里就中。”
“我们可以等白天再上去吗?”九里问。
守卫点点头,“行啊。”见两人都没话头了便端着他的箱子哼哧哼哧地往迷宫走去。
九里抬头看暗色的天空,大概推算了一下对秋风说:“现在差不多子时,我们等几个时辰,卯时再上山行么?”
秋风没有异议地点头,盯着九里似乎有些冷淡的神色说:“上山后肯定有在入口埋伏的人,你直接选择方向往前跑,背后交给我。”
黑发少年闻言一愣,下意识地说:“你就这么信任我?”
秋风看他,洁白的脸依旧像是平静的湖面,她说:“协议可以拓展到第二关,第二关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
留意着少年依旧不明朗的神色,她再灌了口水,心想这孩子真的好难哄。
不像她,总是说到做到。
——
刘海刀已经在【二链】的入口埋伏两天,他除了三急几乎不离开那个密密的草丛。
他知道在这里埋伏的可不止他一人,许多挑战者都打着这个主意。
因为绝大部分队伍会在入山的第一时间,忙着跟队友内斗而忽略了周围的攻击。
刘海刀扯了扯自己锁链,另外一头毫不意外地空荡。
他在五日前入山,那时第二关人还不多,恰巧他没想明白规则。跟他随机配对的年轻人也愣头愣脑的,在第三天遇到许多只拖着锁链的对手他才想明白了。
“为何他们的锁链只拷了自己?”这初入茅庐的小伙年纪轻轻就入了【一门】,怕是以后也会闯出点名头,但是脑袋比他这烂人更不好使。
刘海刀没有回答他,只是猛地砍向身旁毫无防备的队友。
那年轻人最后也一脸不可置信。
“傻小子,因为他们这样做了啊。”刘海刀从双眼怒睁的尸体怀里取出坚字令牌,看着锁链咔嚓一声从尸体手腕掉落。
后面他琢磨着山里那凶险的形式似乎抓新人胜算会更大。
麻烦的是,很多人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入口的埋伏多得出奇,有时埋伏的碰面了还会先干一架。
刘海刀这两天来一无所获,大部分人的确在进入白线的一刹那就开始往身旁人招呼刀子。
但还没等他出手,两三个擅长轻功的崽子便先他一步把缠斗的新人捅了个透心凉,拿着令牌以神鬼之速消失在丛林中。
只留他这类不会轻功的眨巴着眼骂祖宗。
白坚会第一关只不过是个选拔,第二关就是实打实的厮杀跟追逐战。
如此看来,想出这种大会规则的岩山窟也不算磊落。最初就是一群山匪建立的无良寨子,就算这么多年后金盆洗手,成了二十八门派之一但骨子里的野蛮还是消磨不掉。
三月十三,还有两天多,来得及,刘海刀安慰自己。
此刻东边拂晓,光刺破晨雾浮在山间,鸟雀的啼鸣开始响起,东山一天之中初始的躁动开始互相影响着嗡鸣。
卯时。
突然,刘海刀紧紧握住了自己的马刀。
脚步声清晰可闻,有人上台阶了。
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也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同——那些埋伏的人也收紧了气息。
越来越近,再有两步他们就能看到待宰羊羔的头。但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