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白皙的锁骨处点着一枚鲜红的孕痣。
牛夫郎敢说,这绝对是他目前为止见过颜色最艳丽的孕痣,他不无感慨道:“舒哥儿,以后恐怕要辛苦你了。”
鲜红的孕痣几乎就印证着百发百中的可能了。
江舒昳丽的脸蛋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捏了捏脸:“那你……有那什么吗?”
他发誓虽然有自给自足,但从没有真刀实枪,面对未知的领域,羞涩又满怀好奇。
牛夫郎却在心里叹了口气,江舒没父母,不喜爱他的舅妈自是不用说,无人能在出嫁前教导他如何照顾夫君。
他笑道:“回头我拿给你。”
将饭菜上桌,客人们说着祝福的话,爱开玩笑的婶子则是打趣他们该尽快有孩子,江舒有着期待,朗山亦是。
吃过饭,热过房,江舒把自己做的月饼提前用油纸包好分给他们。
“省的叔婶再去买,馅料有很多,孩子们也会很喜欢,中秋圆满。”江舒笑着说着最朴素的祝福语。
月饼很香,形状各异,江舒不止一次感慨朗山的好手艺,就算不打猎,也是可以做匠人的。
夜色渐沉。
新房的院里却一片亮堂,墙角门口挂着灯笼映着暖黄又明亮的光,院里的摆放着朗山新做的木桌,上面还放着他托人从镇上买来的各种点心果脯花酿酒,木椅上则铺着好看的软垫。
无一不是江舒曾经说过喜欢的。
江舒眉眼弯弯:“二郎,我很欢喜。”
“那就好。”朗山寡言,此刻内心有许多话想和他说,他也很喜欢舒哥儿,想和他亲近一些,想抱着他厮磨耳鬓。
这股情绪来势汹汹,逼的冷硬的汉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江舒心细,牵着他的手示意他坐下,只是眼底却带了细碎的水光。
朗山一时有些惊慌:“可是我哪做的不好?垫子不够软我再让婶子缝一个!”
“没有,二郎陪我说说话吧。”江舒让他把椅子搬得近一些,两人肩碰着肩,没有过分亲昵,但任谁看都会觉得气氛缠绵。
江舒和他说了很多话,幼时被家里宠爱的事,以及讲“嫦娥应悔偷灵药”的故事,他希望朗山能和他一样知道这些节日背后的某些故事,希望他过得不那么无趣。
“我不喜欢嫦娥。”朗山话里带着些愤慨,像是闹脾气的孩子,“她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夫君!”
江舒忍不住笑出声:“对,她不好,我们就听听故事。”
“你不许跟她学,不能抛夫弃子,独自离开。”朗山吃了酒,话说不得太清楚,但就是紧攥着江舒的手不肯撒,软嫩嫰的,像是摸着豆腐块。
没想到这么个大块头居然是个不能喝酒的,不过不能喝也好,喝酒会误事。
江舒被他拉着小手,时不时跟他聊聊天,但朗山也不知是不是醉的厉害了,居然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了,只默默小酌着桂花酒。
“二郎?”江舒捏捏他手指,“怎的不理我了?”
朗山突然下意识靠近,呼吸交缠,语气有些委屈:“是你先不理我的。”
江舒被他的神情唬到,赶紧回想在这之前的对话,只是他刚刚聊的太多,全然不记得让他不高兴的是那哪一句了。
“要不……你告诉我?”
“你要背着我离开?你是我的夫郎!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朗山咬牙切齿,生生将眼眶憋的通红,“你听清楚了吗!不许再回到其他地方!”
你看。
尽管他们平日对这个话题里闭口不谈,但对方心中依旧和他一样时时想着这些,只是这并不是个好话题,所以他们总找不到切入口。
江舒又是笑弯眼睛:“我不走,我不和嫦娥姑娘学,真的。”
“可你想家了,我知道你想家了。”
家。
江舒弯起的恰到好处的眸子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