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
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惊慌,“方才沈师兄拿灵符探了一下,这里应当是、应当是……”
贺南初语气有些冷:“应当是什么?”
沈彦拱手道:“弟子不才,若打探不错,这里应当是……东岸门派的地界。”
白清宁暗自运转灵力的指尖一顿。
东岸?!
修真界四大门派——东岸、西岭、南竹、北渊,天南海北各自护住一方,这个传送阵倒是厉害得很,直接从北扔到东。
这说是无意间落的,傻子都不信了吧。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东岸他可有故人。
他想到这处,只见贺南初的眉梢一挑,道:“还有什么别的么?”
“还有,方才那个传送阵是个单向法阵,有去无回的那种。”沈彦又拱了拱手,“弟子就探查到这些。”
很厉害了,短短片刻就能查到这么至关重要的两点,这个沈彦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贺南初转头看过来,白清宁反手一压,又把灵核的封印重重落了回去。
“方才过来一趟便出了这许多波折,若是再用传送阵说不定还要出什么事情,我们就不舍近求远了,去东岸求医。”
白清宁猛地反握住贺南初搭在他肩头的手:“师尊,我真的没事,从小到大这种情况不知多少次了,就别打扰人家东岸门派了,何必呢?”
宋渝在一旁帮腔道:“不不不,师弟,一双眼睛多么重要,再者而言,万一这只是表面,还有些深层内伤未被发现,那就糟了。掌门说得对,还是求助一下东岸吧,若是医修检查过后说无碍,那我们再回北渊也来得及。”
沈彦也难得搭话:“是,掌门与宋师妹说得对,白师弟,你就莫嫌麻烦了,真的有内伤未愈,那可是大事。”
白清宁:“……”
别的倒也罢了,贺南初看不出来的,别人自然也看不出来,可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位故人——东岸掌门,廖染青。
那是他的旧识,是他尚未堕魔之时的旧识。
他这种情况,不怕遇到高人,就怕遇到故人。
在他的记忆里,廖染青是个热络性子,每天就喜欢喝酒听曲、笑说要看遍人间风流事,其实他修为很高,甚至一度逼近飞升之境,奈何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他就会停下修炼,转而游历四方去了。
白清宁问过他为什么,那人晃着酒壶摇头晃脑。
“飞升有何好?不问红尘,百世寂寥,倒不如潇洒快意,赏遍人间风光,守护人间千千万万年,功德圆满,便乘风归去罢。”
“……我可不遣风载你。”
“别嘛,临风仙君……啊不是,临风神尊!带带我!带带我!我请你喝酒啊!”
“……”
“小白?”贺南初以为他有哪处不舒服,伸手在他额前搭了下,发现并不热。
白清宁回过神来:“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往眼睛受损的时候,都是怎么处理的。”
宋渝支起了耳朵:“怎么处理的?”
“擦了就好了,静静养着便罢,没什么别的事。”白清宁希冀地看着贺南初,“所以……”
“掌门,已经跟北渊和东岸门派都发过传音符,东岸那边说没问题,会派人来接我们,大约一炷香之后便到。”沈彦手中一道金光闪过,他五指一捉,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白清宁一怔:“……这么快?”
沈彦刚正不阿地一点头:“我师从漆墨长老,师尊平时杂事较多,一般有些决断都是我帮师尊做的,是以先帮掌门与师弟打点好了,也可省些心。”
贺南初微微笑起来:“做得好。”
宋渝也笑:“沈师兄当真令人安心。”
白清宁:“……”
我想骂人。
与北渊的崇山峻岭不同,东岸靠海,夜晚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丝潮意,贺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