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娶
苗六娘对笑声和嘲讽一概置之不理。
已经成过一次亲,她知道流程是怎么样的,先把新娘抱下来,抱到府里去,然后新娘自己跨过火盆,二人再拜堂就行了。
看也不看一眼众人,苗六娘径直朝花轿走过去,前一刻还冲进花轿打人,这一刻却要进花轿抱人,真是讽刺。
常年劳作,身强体壮,苗六娘很轻松的就抱起了虞静舒,手从对方膝下腋下穿过,不期然手碰到了一点柔软。
下意识掂了掂,苗六娘啧了一声,可真轻,没几两肉的样子,但好像该有的地方都毫不含糊。
一边想着,她一边坏心眼的按了按虞静舒,惊得对方一个激灵。
虞静舒不懂“苗强”为什么会突然占一下自己的便宜,而且手劲说大吧,也不疼,说小吧,那一下又着实按得有力,一点酥意蹿至全身。
怕“苗强”再做点什么,虞静舒搂住“苗强”脖颈,凑上前在他耳边说话:“郎君,别闹了。”
含娇带嗔的话语入耳,苗六娘也是一个激灵,脸瞬间变得滚烫,忍不住瞪了虞静舒一眼,心中暗骂,不亏是青楼出来的,这么会撩拨男人。
虞静舒被这一眼瞪得有些心慌,面具只遮挡了面容,没有遮挡眼睛,这双眼睛眼眸漆黑明亮,一点病弱猥琐之气都没有。
分明不是苗强。
那能是谁?
对方抱着虞静舒,路走得稳稳当当,虞静舒娇羞的把头靠对方脖颈处,借着盖头的遮挡,嘴唇靠近对方脖子,嘬了一口。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脖子被温热嘴唇触碰到的刹那,苗六娘脚下差点一软,好在及时稳住了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她明显感受到对方在吮吸自己的脖子,酥麻的感觉瞬间从脖子那一块扩散开来。
咬牙控制心神,苗六娘佯装正常的把人往上颠了一下,脖子的吮吸感消失,酥麻感却还停留在身体里。
脚下步伐加快,进了府门,苗六娘粗鲁的把人放下,心中有些许烦躁,只想赶紧完礼。
接下来是跨火盆,拜天地。
因为是小妾入门,又苗强谎称无妻,所以礼节是按正妻的礼节来的,只是先前苗六娘来闹了一通,主持礼成的人便当场改了礼,只拜天地,其他全免。
因此,一拜过后,便是送入洞房了。
新娘子送入洞房,新郎官还得在外面招呼客人,好在这么一会儿苗强已经缓了过来,赶紧过来接替了苗六娘。
回到自己屋子,苗六娘拿着镜子照脖子,脖子右侧一个小小的圆点,真的不知道那女人在想什么,怎么会突然给她脖子上来一口。
用力擦了擦上面已经干掉的口水,苗六娘嫌弃的洗了手,叫人准备热水,她要洗个澡。
毕竟穿了这么半天苗强的衣服让她觉得很晦气。
梳洗整理好后,苗六娘兀自在屋子里待了会儿,外面宾客其乐融融,她可没有再去人前现脸的打算。
反正没事儿,苗六娘便翻出了针线,准备自己上手缝衣服,衣服上有个大破洞,是前两天去地里干活时,树枝划的。
只是没想到拿惯锄头的手却拿捏不了这小小的针线,穿针引线是件细腻活,她平日里几乎不做这些事,因而半天都没把线穿过针眼。
心中起了火,苗六娘把针线盒往床上一摔,骂道:“什么破东西,难弄死了。”
门被人推开,婢女小香走进来,见她摔针线盒,一边上前去拿起针线盒,一边问:“夫人这是跟谁发气呢。”
“还不是这破玩意儿。”苗六娘没好气的道,“半天都穿不过去。”
小香闻言笑起来:“夫人别生气,天色暗了,穿针引线就更难了,你看奴婢从不在晚上弄这些东西——夫人是要缝补什么吗?”
“这儿,烂了个口子。”苗六娘把衣衫拿给小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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