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的皇后(二)
仪式简陋,黎路只求一快,迅速召集主战官员议事,文臣里她了解过,只有沈玉主张北伐,其余人皆是主张南狩,也就是跑路。
黎路直言,“前日,金军已俘虏皇室宗亲北上,诸臣可有议言?”
“回官……圣上,老将宗泽宗大人意欲率军北渡,营救被俘人员。”
圣上不许他们称官家,以后可得记住了!不过,虽然圣上说不称官家是为了遥尊太上皇,他怎么就觉得不是呢?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看圣上问此事有何用意才是正经。
黎路点头,“宗泽忠心报国,是朝廷之幸。”
在场武将都快哭了,终于有人说武将忠心报国了,以前皇帝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比防金军更甚!
黎路坐正身子,“如今,朕有一计,若是实施得当,便可洗清此次耻辱。”
众武将皆抬头,“请圣上明示。”
沈玉打量了黎路一眼,希望她不要丢脸,能立起场子,这话说得太大了些,老师教导不该如此激进才是,此时中庸才是正道,但他也跟着说,“请圣上明示”,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但他们其实都没报多大希望,只是给女帝捧场。
黎路也知道她现在只是傀儡皇帝,但她可以经营,乱世出英雄,只要操作得当,收服人心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看向众武将,“宗泽勇武,但我与太上皇乃多年夫妻,知他秉性,此番劫难必是被打断了脊梁,只怕发信斥责宗将军都不是不可能。”
黎路说话阴阳怪气,直说太上皇没有脊梁,但在场的武将一听,关注点却根本不在此处,他们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你别说,这种可能性很大!
太上皇面对金朝那个害怕劲儿真是绝了,他不仅自己害怕,还拉着武将一起害怕,武将请命,他都是说,“你哪里知道金军的厉害”,“你们哪里能敌金军呢”,都是这种话。
他害怕再起争端,在金军中日子更不好过,斥责宗将军非常有可能。
妥妥的奴才坯子,黎路也想到此处,在心里骂了一句继续道,
“而且,太上皇在金军手中,宗大人只怕难免会受此事约束,顾头顾尾,难以发挥他的水平。”
“所以,宗将军救下人的可能性很小。”
那可不!皇帝不愿意让他救,而且金朝有皇帝做人质,说句难于上青天也不为过!
众武将不禁有些气愤和悲哀,那样的太上皇,救回来怕不是也会被再次俘虏!
黎路站起身来,“为今之计,只有选出军中勇武好战之人,迂回至会宁,打金朝一个措手不及,俘虏金朝皇室宗亲,方能暂解屈辱!”
众将尚未反应过来,沈玉已经跪下,“圣上大计!若成!我们便可占据主动!”
这可真是绝妙好计!押送太上皇的金军不好打!会宁可是守备空虚!而且!毫无预兆!
众武将也反应过来,心里不由有些兴奋,对新立的女帝也升起万丈好感,至少,女帝是主战的!而且,人家很有脑子!
黎路请起沈玉,慷慨激昂,“我朝建立一百多年以来,对北策略皆为退让,然退让不可能换取和平,前日之祸便是血淋淋的例子,所以我朝不可再让,也不可限于防守,需知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我们要主动出击,趁着金军行军之间,后备空虚,一举拿下会宁,俘虏金朝皇室宗亲!一雪前耻!”
有武将出言,“圣上此计英明,只是……臣担心会宁不好打,且打下会宁金军会急扑南下!”
话说出口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这话怎么像是要退却的求和派!
他是全力主张抗金的,黎路知道,如今说这话,不过是怕兵士白白牺牲,对此,黎路不置可否,“我知道,可这世上哪有好打的仗啊?难道敌人还能送上门引颈待屠不成?”
除了赵氏皇族,谁会这么傻叉!
在场众人也想起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