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蔺嘉禾很快就没心思关注妈妈和秦源叔叔的恋情了。
因为她舅舅闹着要和杨春红离婚。
这个消息还是姨妈说的,外公不堪其扰已经报了夕阳红旅游团去三亚了。
酷暑天去三亚,看得出来外公真的很嫌弃岑宇两口子。
蔺嘉禾很激动,没准她上上辈子是一只小蝴蝶,才能在今生煽动了岑家的大事小事。
但是怎么办,她好想看热闹啊。
最好能打起来,杨春红如果能对着岑宇的脸啪啪啪扇他很多个巴掌,那么上辈子她进传销不还钱的事,蔺嘉禾可以暂且放下。
……
杨春红是真猛,但岑宇也不是干坐着不还手的人。
蔺嘉禾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上,面色冷静,心里却快要笑出声。
客厅里一片狼藉,墙上挂着的油画框已经碎落,茶几上一些物品也翻倒在地。
狗咬狗一嘴毛,精彩!
卧室里传来杨春红的哭嚎。
“姐——岑宇他真不是人啊。”
这一声姐,如泣如诉,开心如蔺嘉禾都被她舅妈震得一哆嗦。
家里只有杨春红和她儿子岑辉,岑宇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姐,我就是借点钱给我弟弟,他居然打我。”
怎么说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杨春红就是传说中的扶弟魔,偶尔还扶一扶哥哥。
杨家两儿一女,杨春红行二,上有哥哥下有弟弟。
从小就是家里的免费保姆,初中毕业就不让上学了,被打包进厂给家里挣工资。
日子过得比旧社会的丫鬟还惨。
直到嫁进岑家,她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家庭都重男轻女。
刚结婚的前几年,她每次看到岑盼和岑宁,都会觉得心理不平衡。
都是女的,凭什么姓岑的过得这么好。
“那是我亲弟弟,我怎么能不管?”又是一声幽怨的诉苦。
得,没救了。
蔺嘉禾看完热闹也不想多待,拎着她妈妈的包走到主卧门口向岑盼示意。
这时候岑辉正好走出来,手里拿着水杯,看样子是想去厨房接杯水。
路过蔺嘉禾,冷哼一声。
岑盼这时候也走出来,看到侄子,笑眯眯打了声招呼,“辉辉,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岑辉又是冷哼一声。
“你是猪吗?只会对着人哼哼?”蔺嘉禾问他。
“我就爱哼,管得着吗?”岑辉不甘示弱。
一看这姐弟俩要吵架,岑盼赶紧叫停。
“停停停,都不会好好说话是吗?”
“蔺嘉禾你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讽刺弟弟?”
岑盼有着那个年代大多数家长的通病,发生争执时只会批评自家孩子。
“他态度有问题!”
“我忍他很久了!”
“10分钟前就出来哼过我一次,又来。”
“我看他不光对我有意见,对你这个姑姑也是。”
蔺嘉禾看见她妈要拉偏架,干脆把事情放到明面上说。
据她的经验,岑辉一定会说出伤人的话。
既然暂时没办法让岑盼和这一家子割裂开,就慢慢来吧。
先从这个白眼狼侄子开始。
岑盼听到女儿的话,看向岑辉。
“对我有意见?那说说吧。”
岑辉果然没让蔺嘉禾失望,“我们家吵架还不是因为姑姑你不肯借钱。”
“我爸妈房子都看好了,就等着你的钱了。”
蔺嘉禾忍不住捏拳。
这到底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奇葩?
又或者是,这些话根本就是岑宇他们说的,被岑辉听见了。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蔺嘉禾都想打人。
岑盼也被侄子说卡壳了。这怎么就和她有关系呢。
“岑辉,你爸妈吵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