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在发现林呦呦后,那只孔雀向下飞了过来。
这只孔雀有一双巨大的翅膀,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飞行中微微展开,下午温和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金蓝色的光。
林呦呦的嘴巴长成o型。
她不是没见过孔雀,但却第一次见到会飞的孔雀。
那只孔雀降落在林呦呦的面前,身后的尾翼慢慢收拢,又变成了高贵的绿色,像是美丽的晚礼服拖尾。
但是孔雀并不怕生,无声地围着林呦呦转了一圈。
美的令人惊叹的拖尾,就这么静静地垂在身后,不时扫过一些柔软的落叶。
林呦呦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被她打量,眼睛里满是惊奇的颜色。
直到孔雀终于停下来,和林呦呦遥遥地对望着。
“孔雀,你会开屏吗?”林呦呦问。
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开口说话,孔雀惊恐地向后跳了跳,身后的尾翼微微张开,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绚丽的光。
孔雀口吐人言,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开屏?”
林呦呦当然是在动物园看到的。
她在动物园见过白色的孔雀、蓝色的孔雀,还有不会开屏的灰色的孔雀。
但像现在这样,会飞,尾巴颜色还会改变的孔雀,却还是第一次见。
但小幼崽词汇量不够,她只能说:“我就是知道。”
孔雀尖锐地回她:“我就是不开。”
说完这句,孔雀以为她会失落的走开,或者愤怒地对着他大喊大叫。
可都没有。
奇怪幼崽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期期艾艾地又提出了下一个请求:“那……我能摸摸你吗?”
绿孔雀被林呦呦的脑回路震惊了。
他仔细地观察小幼崽的表情,却发现其中都是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或者不愿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自己被拒绝了,而且是发自内心地想摸摸他。
一时间让孔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拒绝。
孔雀盯着林呦呦看了半晌。
虽然她一开始就提出开屏这种讨厌的要求,但是她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太诚恳了,让他完全讨厌不起来。
最后他同意了,允许让她摸一下自己的翅膀。
孔雀的羽毛和所有的鸟类一样,摸上去是一种滑溜溜的柔润感。
这让林呦呦又想起她曾经养大放飞的小鸟。
孔雀的体型是小鸟的几十倍,羽毛的纹理感也更重,不是很柔软,但手感也很好。
原来孔雀漂亮的羽毛,摸起来是这个感觉。
林呦呦满足地收回手。
孔雀忍不住回头梳理了一些被她抚摸的地方,驱赶掉那种酥酥软软的触感。
现在轮到孔雀问自己的问题:“你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呦呦奇怪地偏了偏头,感觉很奇怪。
她都没有害怕动物会说话,但是这些小动物却总是把她当成异类,琼生是,孔雀也是。
林呦呦认真回答:“我不是怪物,我叫林呦呦,在森林里迷路了,在等着爸爸妈妈来找我。你呢?”
孔雀也说:“我叫赫尔,准备在这里补觉。”
简单交换信息后,他们都选择性地忽略了对方身上最违和的地方。
林呦呦后退两步,张开手臂让自己倒进了松软的落叶里,异常享受地来回摆了摆四肢,拍了拍身侧邀请说:“我们一起睡吧?”
见到孔雀的兴奋劲头过去了,她躺在落叶上,发烧的感觉涌上来,让她的四肢重新变得沉重。
林呦呦打了个哈欠,眼里泛出困顿的泪花,却还期盼着看向赫尔。
同时赫尔也在观察她。
一个奇怪的小东西,却从见面开始就在对他散发善意。
要求他开屏的兽人赫尔见过很多,他们在被他拒绝后,大多数都会表现得特别生气,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