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陛下的二十四天
看着严誉诚严肃的神色,门口的两人顿了顿,纷纷按照他说的坐下来。
季青虞食指下意识轻点,隐约对严誉诚的态度有了猜想,昨日和今日他都和聂云城来,可昨日他和严誉诚并没有聊什么便匆匆告别,今日来得早上许多,自然是要谈些事情。
季青虞闭闭眼,一个月的梦做到最后,梦中的季青虞已经是不靠别人就能对国家大事了如指掌,并作出相应决策的成熟帝王,里面严誉诚的功劳有几分季青虞不好说,可严誉诚对“季青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昨晚他便想好,即使死乞白赖,自己都要让严誉诚教他,实在不行多求求聂云城,梦中自己对他疏远已久聂云城都能让严誉诚当他的老师,总不可能现在自己做不到。
心中想好章程,季青虞心定下不少,他抬起头朝严誉诚的方向看去,等待严誉诚下句话。
严誉诚敲了敲桌子:“陛下的来意,老夫自然清楚,可老夫早已不在朝廷,只想抱着一隅天地过日子,陛下明白吗?”
严誉诚前半句话季青虞听得明明白白,后半句……季青虞思考片刻,难道严誉诚是想表达自己不愿回到朝堂中的意思?
季青虞抿抿唇:“严老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是真的想请严老教我,我季青虞在此许诺,绝不会让您做不愿做的事情。”
面上说得信誓旦旦,实则季青虞很清楚,哪怕严老想加官进爵,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恐怕也做不到,朝政大权目前全权掌握在左相和右相手中,呈上来的奏折也只是走个过场,新一轮科举有意被两人拖延,自己没有办法趁科举培植势力。
季青虞心中想什么严老无从得知,他看季青虞面庞上坚定的神色,心中倒觉得强差人意,他和林姨成婚多年无子,几年前遇上聂云城,不得不承认,严誉诚放任林姨对聂云城照顾有加,自己也想收聂云城当弟子自然是看中了聂云城颇有几分悟性,可更多是想借师徒这层名分让他二人多份依靠和保障。
奈何聂云城虽对他们二人称得上孝顺,可收聂云城做弟子这件事,聂云城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严老之前收聂云城为弟子的念头不算强烈,见聂云城如此抗拒,便心存几分和聂云城较劲的心思,誓要改变聂云城的念头。
较劲了几年也不见聂云城有松口的意思反而十多日前来探他口风,问严誉诚愿不愿意收个比聂云城还聪明的弟子。
这倒引发严誉诚的好奇了。
严誉诚的目光在他身上巡梭,季青虞下意识坐得笔直,正在他被人越看越忐忑之际,对面的老人开口:“既然陛下如此爽快,那老夫面对如此荣光,也不会再多推拒,只是陛下,老夫能否考校您数个问题?”
严誉诚前半句说完,季青虞神色惊喜,说到后半句,他眉头渐渐蹙起来,想到自己看了书看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多少,他对自己的悟性实在没什么信心。
“当然可以。”话说得有些中气不足,季青虞看向旁边已经开始喝茶的聂云城,盯了半天聂云城才有所反应。
“严老为人和气,所问的问题不难,你学堂上也学到很多知识,阿虞不用担心。”
季青虞闭闭眼,碍于严老在场,他若是开口反驳,不是当场揭自己的短吗?几个呼吸的功夫后,他“嗯”了一声:“我知道。”
看着青年不卑不亢的神色,严誉诚心中还算满意,无论学识如何,心性倒还算不错。
他看向聂云城,见男人拿起茶壶,正要倒第二杯茶,原先平稳的语气瞬间颤抖起来:“你、唉,小聂,你先出去,老夫需要单独问陛下几个问题。”
在严誉诚心疼的目光中,聂云城将茶一饮而尽,拱手行礼后便淡然自若地离开了。
季青虞回头看了眼聂云城头也不回的背影,好笑的情绪过去,剩下的是怕自己学识被揭短的尴尬。
瞥见青年紧绷的脊背,严誉诚慢悠悠喝口茶:“陛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