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游牧首领
当她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口中有一股很腥带有奶味的汁液灌进她的口中。
她感觉她的胃都是火烧火燎饿出来的痛觉。
她拼命张大嘴,拼命进行食,这是一种出于求生的本能。
身边不知道是谁见此,带着哽咽的哭腔,惊喜道:“首领终于吃了,她终于吃了。”
旁边有个老人的声音也忍不住哽咽道:“只要有力气吃东西就能救回来,就说明能活下来,老天保佑,树神保佑。”
“保佑首领早日康复!带领我们走出这片草原。”
旁边立马有人不满:“阿桑公你在说什么,我们是游牧民族,草原才是我们的家园。”
“等首领醒来,我们就去阿奴比那儿认个错,送头羊崽子过去孝敬他,一定能让他们接纳我们。”
“只要他们能接纳我们,我们的部落就能活下来。”
“阿奴比的部落一定很富裕,他们肯定有吃不尽的羊奶。”
很快又有人愤愤不平说:“就是阿奴比苛待我们才导致首领病倒的。你觉得是送几头羊的事吗?”
“他羞辱我们的首领就是羞辱我们,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吗?”
很快一帮人争执起来。
吵得上官绣头痛,她记得自己不是在沙漠护卫考古队勘察地形吗?
怎么感觉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就在她感觉头痛欲裂,闷哼一声时,周围争吵的人立即息声,纷纷围过来关心她。
“首领,还感觉哪里疼吗?”
“肯定是头疼,首领可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听到她从马上摔下来,一下子脑袋就像被触动机关一样,开始给她灌输大量陌生的记忆。
一个关于阿官部首领上官绣的记忆。
中原母亲,胡人父亲,三年前都病死在一场瘟疫上。她随母姓上官。
留下数万人的部落给她。
阿官小部落的族人对她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直到一个月前,粮食见底,作为首领的上官绣不忍族人饿死去求隔壁部落求助,门还没进就遭到羞辱,随行的族人被人二话不说就给打了一顿。
她气不过跟人门卫起了争执,结果不敌门卫被击摔下马,不省人事。
要不是一个阿官部落出身的羊官求情,恐怕她早就被剥皮抽筋。
而原主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昏迷,连发高烧几天,熬不过去就在昨天没了。
她感受到这具同名同姓的身体,残存着愤怒和不甘,还有怜惜族人的强烈情感。
陌生的记忆涌入大脑与她重合,让她的头痛开始消失。
消失那刻,她感觉整个身体无比暖和,像是泡在温泉一般完全被身体接纳,不再排斥她。
她轻呼一口气,打了个奶嗝,这个嗝一响,整个帐篷的人又开始喜极而泣。
“你们有没有听见,首领刚才咯一声。”
“听见了听见了,我看见首领的嘴还张了。”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彻底放心。”
“我去通知阿嬷她们!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上官绣的嗝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在消化,消化就是肚里能吃食能吃食就代表可以活下来。
人已经渡过危险期,救回来了!
只要上官绣熬下来,阿官部落就有主心骨,他们再苦寒的冬季都能熬过去。
上官绣被他们吵得不得不睁开眼,首先就看见穿着一群简陋兽皮还有茅草做的腰带的牧民围着她,整个帐篷连个桌子都没有,她躺的床都是临时用木板拼凑的,动一下摇摇欲坠。
要不是有石头垫着着她可能就摔下来了。
她入眼的第一感观,真穷。
穷得连裤衩都要几个人共穿一条。
旁边的缺了个洞的门帘一直有风灌进来,几个大老爷们挡都挡不住。
上官绣突然想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