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和养花人
用过饭,陈宇就留京辞一人收拾碗筷,自己回房间开了几局游戏。过了一会,就听京辞轻轻敲了敲门,抱着一叠被子进来了。陈宇不常回来住,所以他房间的被单被子平时都收在柜子里,防止积灰。
陈宇摘下耳机,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就看着京辞弯着腰给他铺被单。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看着京辞背对着他铺床展露的那一节腰部弧度,陈宇不由起了几分兴致,心猿意马起来。他今天也不是无缘无故就回来,一方面是马上要出国,所以回来收拾点东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白天刚在刘宏那里受了气。在公子爷面前,他自然不能发作,所以就干脆回家作威作福。
想到眼前的是刘宏心心念却还没得手的美人,他兴致更盛,直接起身,从身后抱住了京辞,贴着他的脸就想往前亲。
京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爆了句粗口,但又硬生生地把已经到喉咙口的“卧槽”咽了下去,挤出一句“阿宇先让我把床铺好”,还稍微挣扎了几下。
陈宇只把他弱弱的挣扎当作一种欲拒还迎的情趣,在他耳边低声说,“嗯?你不想让我碰你,那你是想让谁碰你刘宏,还是隔壁那个邻居?”京辞莫名从他这油腻且自信的台词中get到了笑点,倒是又陪他演了一小会。等陈宇的手慢慢往下移去,剧情马上要往成人向发展时,京辞才让小白把陈宇催眠了。
“嗯看他兴致那么好,顺便再往他梦里加几个壮汉吧。”京辞看到躺在床上睡得像只死猪一样的陈宇,于是左手握拳敲了敲右手掌心,歪着头可可爱爱地又下了条指令。
“残暴哟,残暴哟。”小白一边感叹一边遵照着京辞的指令做了。
第二天,陈宇面色难看地醒来,就看到京辞正对着几件衣服犹豫。
“怎么了?”他问。
“有点纠结穿什么。”京辞微微抬头看向他,倒是让陈宇一眼看到他肩头上的几个红印。一看就是自己昨天晚上的成果,陈宇对自己满意得不得了,顿时忘了昨晚做的噩梦。
“那就穿这件吧。”他指了指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这件衣服领口开的不算低,却能若隐若现地露出京辞肩颈交接处的一小块红痕,让外人知道京辞有主了,他有些自得地想。
“好。”京辞听话地把衣服换上。
昨晚京辞给顾洛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要陪陈宇出一段时间的远门,想托顾洛照顾一下家里的几盆花。顾洛心情沉重地回复了一句“好”,放下手机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
想到京辞在原剧情中即将面临的狂风骤雨,他总有种无力感,纵使他已经有所行动,但是他依旧感到不安。因为在他一步步了解京辞的过程中,他发现京辞所遇到的最大危机并不是来自于陈宇的暴力,而是他自己的内心。自小失去父母的京辞太渴望爱,太渴望有个家了,陈宇父母去世后,陈宇便成为了他长期以来的唯一支柱。
当他察觉到陈宇的利用与厌弃时,支柱便开始断裂,那颗看似完好其实是勉强粘合起来的心便随之破碎,来自陈宇的暴力、来自外界的谩骂不过是让这一过程变得更为迅速罢了。
听到京辞按了门铃,顾洛用冷水浸透的毛巾草草抹了把脸,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他打开门,看到京辞迎着晨光,抱着盆花正笑着地看着他,美好得不可方物。
看到顾洛脸上有些明显的青黑眼圈,京辞关心道,“昨晚没睡好吗?”
“喝了点茶,结果就失眠了。”顾洛随便找了个理由反过来安慰京辞。
“这样啊,我把花带来了,下周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啦。”京辞把花盆递给顾洛,顾洛这才发现这是一盆白鹤芋。白鹤芋春夏之际才会开花,现在看起来就是盆普通的绿植,但顾洛知道白鹤芋开花时呈佛焰状,色泽雪白圣洁,会和它的主人颇为相衬。
顾洛的目光从花上扫过,落在京辞肩颈处露出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