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凤昭颜……”
慕言衡带着微微的口耑息挨近凤昭颜颈窝,仗着有红绣喜帕,一点点的将唇靠上去,短短的几步宫廊,他心里滚烫的谷欠念已经像是决堤的洪水,压抑不住的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宫灯下流苏随风微晃,红色带着些许残影,凤昭颜抬手按住他乱动的身子,步子隐约失去了些平静。
她低眸凝了眼胸口露出一截精致白皙下巴的美人,神色显出了些许僵硬。
进而踹开殿门的动作都带了丝不自知的急躁,将人搁在榻上,挑开盖头,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凤昭颜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蹙眉干脆将外罩的喜服脱下,扔在桌上。
一气呵成的动作,令坐在喜榻上的慕言衡有些许的不知所措,绞了绞白皙的手指,咬唇站了起来。
“凤昭颜……你,你不喝合卺酒吗?”
高贵的帝卿头一次带着微微祈求的语气,期盼着她能回头看看自己,潮红未褪的脸上俱是紧张。
“今夜,是花烛夜,凤昭颜,你能不能……”
坐到喜榻上来,慕言衡害羞的结巴了下,还未将剩下的话说完,便觉闻到一阵甜香,而后什么也不知道的仰头倒在喜榻间。
凤昭颜闻声侧目,眸光波动了下,几步走到喜榻前,探指去试慕言衡的鼻息。
一个面具人穿着身侍卫的衣物抱着手站在她三步之外,无言的微眯了眯眼。
“是你动的手。”
凤昭颜转过身,淡淡的看着婚殿里不知何时到来的不速之客,负手越过她,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面具人大笑了声,像是被烟熏过的嗓子,泄出阵戏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喝这杯酒。”
凤昭颜举杯的动作缓了下,神色漠然,“酒里有毒?”
“嗯嗯……当然不是,只是让你新婚之夜同不了房,三年之内碰不得枕边人而已。”
面具人精光四射的眼睛停在凤昭颜的脸上,试图看出她知晓此事后的愤怒。
凤昭颜将酒杯递到唇边微抿浅酌了口,而后一饮而尽,迎上面具人微带错愕的目光,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笑容。
“现下,你可以说出你为何要促成这桩婚事的缘故了吧?”
“哈哈哈哈,凤昭颜,你可真是让我太意外了!”
面具人粗嘎的嗓音在婚殿里回荡,她笑的眼眶飞红,好一会儿,才将惊人的笑声止住,“我们的交易开始了,接下来你就会被明耀帝派往泠县,我要你走陆路,途中我会告诉你,你该做什么,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猜到我究竟想要做什么,到时,咱们再来说话,哈哈哈哈哈……”
凤昭颜眸光暗色一闪而逝,站起身,走到喜榻边,俯身摸了摸慕言衡仍旧晕红的脸,面无表情的将指尖停留在他海棠花一样艳丽的唇间,微微摩挲,“他何时会醒?”
“寻常的迷香而已,一夜过去,他自然就会醒。”
面具人带着些微怨毒又复杂的目光看了喜榻上昏睡的慕言衡一眼,径直消失在了婚殿中。
凤昭颜眸色沉默的凝着指下异乎寻常般柔软的唇,一下收回了手,直起身,微暖暧日未的喜字宫灯下,好看的眉眼微蹙,一转头竟是吐出口酒水,不多不少,正是一杯的量。
凤昭颜凝白的指尖徐徐拂了拂唇,垂眸再次将目光投在慕言衡晕红的侧颜间,俯下身,将指腹再次流连在那片胭脂一样的唇上,盯着它良久,直到想到了什么,她才轻嗤着,转而去挑他的衣襟。
凤昭颜的眸色沉静,一件件的像是在剥落才到手的一件战利品,透过光滑洁白的寝衣,逐渐俯身去脱下红色的绣鞋,视线停留在那对白皙精致的脚踝上,微顿。
乌眸里情绪波动了下,凤昭颜在那处早已消失的痕迹上徐徐摩挲,直到那处的肌肤泛起了抹红色,她才像是惊醒了一般,乍然远离。
凤昭颜的神色再次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