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一样
三元及第,实乃是赵国开国以来的第一次。
因此,游街过后,不少诗会、文官、宴席的请帖如雪花般飘到了新科状元郎家。
那些宴席,其砚上辈子没少去,时下的文武百官、皇亲贵戚他上辈子也没少打交道。
因此,重来一次,除了些不好推拒的,其他的宴席他都推拒了。
身为圣上钦点的状元,官路还未开始已是清贵,本便不需再攀龙附会。
更何况,他是公主的驸马,他的立场,天然已经确定,何必多此一举惹了皇上或是公主烦忧。
因此,其砚只安心在家中等待半月后的琼林宴。
但他安下心来,其夫人却不明缘由,每日在这样的落败的窄院中迎来送往,看着每日来送请帖的小厮穿得都比其砚好。
其夫人不知道儿子不去参加那些宴席是何用意,但去扯几匹上好的绸缎给其砚做几身新衣并买一个新院子必须提上日程。
几日后,其砚终于被其夫人拉着出了门。
明明上辈子买新院子已经是他官职确定后的事,为何这次母亲这般着急?
但看着其夫人眼里还未消的喜意与热切,他落下手中最后一笔,还是应承了下来。
666看着其砚转身,好奇地从一旁的窗檐落下,挤过缝隙望向逼仄的桌案,品质只属下乘的宣纸上,几行笔锋遒劲的大字力透纸背:
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
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
什么意思?666摸了摸自己新学着其砚装扮捏出来的发冠,皱了眉头……
算了,看不懂。
出了西街,其砚被其夫人拉着先去了他上辈子买的那处院落。
这个院落坐落在最繁华的柳汀街,道路两旁的商铺、小贩不胜枚举,宝马雕车香满路,花天锦地迷人眼。对于一直在西街长大的母子二人来说着实非常具有诱惑力,而且这个院子门面气派、内里宽敞,足足有十余个房间。
的确是个居住的好院所。
但若是买下这个院落,便要足足耗尽其砚现如今的全部身家。而且经历过上辈子,他如今更喜清净。
因此,哪怕牙人说得天花乱坠,其砚还是摇了摇头。
于是,其夫人带着他去了上辈子无缘面见的东街的那处院落。
到了之后,其砚才发现这处院落竟然正在汴京城最大的书肆对面不远,旁边的邻居似乎也都是读书人或者朝中一些清简的文官。
进到院落里面,不如柳汀街那处宽敞,除去正房,便只有余下四五个房间,但青瓦深深、雅致成趣,先前的主人家竟然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在庭院处种了一小片竹林。
更别提先前的主人家得知其砚竟然便是今科状元,爱才之心切切,主动降低了价格,这处院落足足比柳汀街那处院落便宜了四成。
不用多想,其砚便决定就买下这处院落。
其夫人虽然觉得宽敞不够,但也觉得这里更为雅致、气氛更好,适合读书人。
因为其砚这次出门身上便带够了银两,因此,决定买下这处院落后,便十分爽快地在牙人的见证下与原主人家签了房契,买卖生效。
666看着其砚这般动作迅速地便买好了房产,不由在心里感慨自家宿主的高效率。
但也因为其砚这般轻松的动作,让它以为所有宿主买房都该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儿……
导致后来某现代位面凤凰男因买房的纠结、折腾被它在任务结束后毫不客气地评价为:不果断、不大气。
院落买好,只需整理一番西街的行李,其夫人与其砚商量着三日后便搬进新家。
其砚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而其夫人还惦记着要去前面路过看见的一家绸缎铺扯布做衣,他便自行去对面的书肆消磨时间。
走出院落,往左行几步路,再过对街。
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