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尾巴哭哭
七天前。
新水市中央广场的广播电视台正在播报重复影像。
“这是这个月来第八起连环杀人事件,dna检测结果显示,死者是35岁男性陈某,据悉他违反减负要求,在为学生补课途中失踪。”
“警方辨认死者死亡手法,认定作案者是连环凶杀案的同一人,至今已创下十四起恶性凶杀事件。”
“至今新水公安局调查进度无几,南洲市组织协调多位警长进入新水市,对此事件进行立案调查,新水电视台报道。”电视广播里传出循环播报,路人偶尔停下来看看,喉咙头嗤的冒出一声笑,又摇摇头,继续干自己碎银几两的奔波活计。
蚊虫嗡鸣,这个夏季并不太平,光死去的蚊虫就堆如山高,被老人家的笤帚一扫,尸骸飞得满下水道都是。
再远一点的马路更加热闹。
警灯红红蓝蓝闪烁着呼啸而来,伴有连环杀人魔等让人惊恐的字眼,但这丝毫不影响路上车辆横冲直撞,奔着晚几分钟就会扣光工资的打卡,在马路上进行生死时速的比拼。
接近凌晨五点,几辆警车停在了路边,除了996007通宵加班的上班族,一堆课程繁重的学生,忙里忙外的全职太太,这个时间点有空闲的,只有几个习惯早起的老头和刚结婚的闲散男人,围着一圈看杀人魔的又一作案。
白布底下,倒映出一圈轮廓,死者犹如一尊诡异的雕塑,浑身僵硬泛出青灰,唯一彰显身份的,是死者喉结上一颗黑痣。
白雾蒙蒙的早晨,朝阳洒落到死者的面庞上,青灰淡霭浮落下来,若是仔细瞧,死者的唇角微微翘着,面庞带着诡异微笑。
不知生前的最后一幕究竟看到了什么。
这种极其恐怖的尸体对于这里的人而言已经司空见惯了,并没有引起太大惊慌,街道上仍旧车水马龙,人们漠然干着自己的活计。
开烧烤店的老板捂着鼻子,手肘不住地去杵杵旁边街坊卖小龙虾的年轻店主:“这他姥爷的,又死了一个,最近出门可小心点,别被人给剐喽。”
“还别说,这样也不难受。”
“不难受?”
店主抬抬下巴,指着死者:“这老师如果补课被发现,教师资格证也要吊销了吧,死了也好,总比失业还要还付不起的房贷好。”
“为什么要怕失业啊,专家说,可以把家里空着的店面房租出去,不就有租金交房贷了吗?”
“傻逼,别演反串。”
这些说话声很快就被滴滴警车报警声所覆盖,一圈警戒线闪烁着微光,倒映在人们晦暗不明的脸上。
从警车上踏下一双军靴。
几个基层派出所的民警无一不打起精神来,身后跟着支队的同事与法医,也倶是一振,一旁的江洛大喊了声:“顾队!”
一时,几十道目光全往新开来的警车上转,顺着军靴往上,是两条极长的腿,男人身高近一米九,穿着警服,相貌极其英俊,面无表情地拉开警戒线,去勘察尸体情况。
那身警服之下,布料下透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撑起了整件制服,极具压迫感,从高度俯蹲下来。
透过法医金丝眼镜片的反光,倒映出这位外派者极为出挑的五官,专注垂落的双眸,鼻梁高挺,如同刀削雕塑般,但却不显得生硬,眉目间自有一股英宇的少年气概,看着气质年纪不大,却长了一副能让所有受害者家属都放心的身材样貌。
江洛一瞧见顾闻厌,就犹如打了鸡血般,但也没有打搅他看尸体情况,而是略微压低声音说:“顾队,这次是附近的火锅店老板路过屠宰场时发现的,死法和上次一样,脖子上有一圈致命伤,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真不敢想送进屠宰场后会发生什么。”
屠宰场的肉都是会被送进食品加工厂的,一想到那个场景,江洛喉咙就泛起了一圈恶心。
顾闻厌放下了手里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