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
让人好好睡觉了,新学期第一天就这么兴奋,你们都高三了,稳重点行不?”
“嘁——秦玉言,你都高三了,还在教室睡觉,有本事直接不来啊?”
“不来的话,我怕你们太想我。”秦玉言说完,又趴下去睡了。
“来了,来了。”上课铃声正式打响以后,来了一个扎着长马尾的女生。
吴仁蔼之前已经在班级群里告诉过七班的同学,说今天会来一个转学生,还是个学霸,比他们班上第一名的成绩还要好。
全班数双眼睛盯着靳淙,靳淙神情清冷的走进来,也不跟他们打招呼,目光扫了扫,见着只有靠着教室后门口最后一排有两个空位,便走过去,在空的位置坐下。
上课铃响了。
新学期第一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老头,平时就端着茶杯,夹着课本,照本宣科来上课,站在讲台上,也不管坐下面的小瘪犊子有没有在听,上完就走了,从不跟同学们做额外的交流。
沉浸式讲课,抽离式下课。
他姓冯,叫冯益丰,今年已经46岁了,是朝励中学的几朝元老,跟朝励的校长是拜把子兄弟,所以他上课从来不用麦这种新型讲课工具,也从不在乎他这门课的考试成绩。
上课不用麦也就算了,说话声音还他妈有气无力的,靳淙坐最后一排,压根就听不到他说什么。
靳淙努力了一阵,耳朵都张痛了,也还是听不清,干脆放弃了。
坐她前面的是一个瘦男生,把手机放在手机支架上,戴着耳机,在看游戏直播。
跟这个男生同桌的,也是一个男生,一直在趴着睡觉,发型挺酷的,一头板寸,外加鬓角两道闪电,着实的二逼。
靳淙感觉这学习氛围也没比原来的职高要好多少,除了他们不上劳技课。职高是有劳技课的。
靳淙很快开始走神,托着腮,拿着圆珠笔在手里转笔玩,转完又在草稿纸上随性乱画了一会儿。
她身边的那个位置一直是空的。
冯益丰讲课讲到一半,才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又少了一个人,于是打开麦问:“粱霆空呢?梁霆空是不是没来?新学期第一天就旷课,他还要不要参加高考了?”
有人帮粱霆空回答:“粱霆空生病了,得了白癜风,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走出来怕吓着我们朝励的老师跟同学,所以今天在家染头发呢。冯老师有什么好的染发剂推荐,纯天然不伤头皮的那种?要是有,可以跟他分享一下。”
说这话的人是伍明纬,粱霆空的难兄难弟。
他一说完,全班哄堂大笑,都知道伍明纬是乱说的。
粱霆空在暑假里给自己染了特别炫的银发,还把照片发到了朝励的贴吧里,得名妖孽美男,被南市数间高中的女生们偷偷存在手机里,喜欢得日夜都在舔他的屏。
伍明纬知道冯益丰中年早衰,头发白得特别早,平日里经常按时染发,故意这么说来调侃他。
冯益丰气得愤慨开麦骂:“伍明纬,你这个混账!上学期你数学考多少分?”
“忘了,我考多少来着?”伍明纬问身边坐着的同学。
一个男生说:“56,满分150分。”
冯益丰喝道:“给我滚出去!伍明纬!你怎么好意思,这次月考成绩不超过90,你就没资格上我的课!”
伍明纬求之不得的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双臂,“正想去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
“哪里都不准去,就在走廊上给我站着!”冯益缝怒不可遏的吼他。中气十足,骂人比讲课带劲多了。
一堂了无生趣的让靳淙快要睡着的数学课终于有了点趣味。
英俊的少年站到了走廊里。
这时候,粱霆空来了,校服衬衫不扣好,领口松垮。
挎包背带被他套在头上,见到伍明纬倍罚站,粱霆空说:“伍明纬,你怎么这么晦气,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