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车了
永和宫门口,四阿哥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黄琉璃瓦歇山式顶,飞檐斗拱,彩绘和玺,游龙鸾凤,栩栩如生。
瞧着便是一副威严浩荡的样子。
而四阿哥站在门口,久久不愿进去,甚至还叹了一口气。
“阿哥怎的不进去了?”小太监观望了他许久,见他迟迟不入,有些心焦,便奓着胆子隐晦地催了一声。
“难受。”四阿哥幽幽道,看了他一眼,瞧见那小太监一副懵懂的样子,嫌弃似的嗤了一声,摆了摆手,撩了袍子,负手大步踏过门槛,“罢了,与你说你也不懂。”
德妃每回见了他都不冷不热的,比起陌生人还要隔上一层,永和宫的人每次见了他都如临大敌,生怕他一言不合跟德妃吵起来。
他每次来永和宫,宫里的气氛压抑到快要将他溺毙,仿佛他不是来请安的,而是来催命的。
正好,他每次来都是抱着一种上坟的心情。
各有各的嫌弃,谁也不比谁好过。
这些事,他一个外人懂什么。
虽说四阿哥满心不情愿,可他还是不得不进了永和宫的大门,一进去他惊了,好家伙,宫里有头有脸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上首坐着皇上,左侧坐着满目忧心无意识搅着帕子的佟妃,右侧坐着怀身大肚面色不虞的德妃,僖嫔位分不高,坐在下首。
在下面是一堆一同游园的阿哥们,神色各异。
其实按理来说此事与她也没什么干系,只不过她好巧不巧地跟着皇上在梅园里待着,事发突然皇上被叫走,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凹一个关爱阿哥的好人设,她也跟着来了。
洛鸢眼神比较尖,瞧见了僖嫔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妆容微微花了一点,唇上的口脂也少了一部分,鬓发稍显凌乱,领口微微有些褶皱。
嘶。
洛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康熙,啧啧称奇:想不到啊想不到,康熙大帝生得一副浓眉大眼的样子,玩的还挺花。
【你发现了什么?】四阿哥听到了洛鸢没忍住发出的一声啧叹,他眼中流露出好奇,纯情又正直道,【什么玩的挺花?】
洛鸢虎躯一震,救命!她怎么顺嘴就说了出来?
最要命的是,真真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问出来?
完蛋,大清的小幼苗不能就这么让她给染成黄色啊!!
洛鸢大脑飞速运转,用平生最快脑速开始狡辩:【你看僖嫔的袖口处是不是颜色有些深?】
四阿哥不动声色地看去,回道:【没错,那又如何?】
【还记得方才的蝴蝶吗?】洛鸢提醒他,为他揭晓大变活蝶的终极奥秘,【这寒冬腊月哪有什么蝴蝶,她不过是提前派人捕了蝴蝶,而她提前在衣服上涂抹些花蜜,等到皇上一来,蝴蝶被放出来,四周只有她一人身上有浓郁的花蜜香,自然是要来她这边的,这不就送了康熙一场冬日邂逅蝴蝶的浪漫吗?你说她玩的花不花?】
四阿哥怔住:【真,真的吗?】
为了争宠居然这么拼的吗?
【当然是真的,】洛鸢一脸笃定,还不忘引导大清小幼苗,【真真啊,你看后宫嫔妃都已经这么卷了,你们做小辈的也不能落后啊!】
最好努力学习,赚足积分,卷死他们!
四阿哥敏感地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但他找不到证据,他暗戳戳下决心要去查一查“玩的挺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表面上还是认认真真回道:【放心,我定会努力。】
努力把你兑出来。
两个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时间达成了和解,开开心心地结束了这个要命的话题。
“老四,你来得正好,让朕看看!”康熙一见到四阿哥眼神亮了一瞬,直起身大步朝四阿哥走去,那眼中的光芒灼得四阿哥浑身不自在,四阿哥死死忍住了自己拔腿离开的冲动,抱着一种试试就逝世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