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打恶徒
,便朝她手腕的脉搏上摸去,林婶娘却捉住他的手,朝自己怀中摸去,平安手碰到一处,吓得一跳,连忙抽回。
林婶娘吃吃笑了一声,道:“好平安,别怕,你抱抱婶娘,婶娘以后什么都依你!”说完又捉了平安的手,平安懵懵懂懂,却总觉哪里不对,皱眉道:“婶娘,你怎么了,这样不好。”
林婶娘又是一阵吃吃地笑,双手去勾住他脖子,嘟唇朝他凑近,竟是要来亲他的架势,平安大惊失色,猛觉一股巨大的羞耻从心底腾地升起,一把将林婶娘推开了,他脸色涨红,有些不高兴地道:“婶娘,你喝醉了,我走了!”
林婶娘醉意迷蒙,心中又生了旖念,哪里肯放他走掉,突然一扯,将他扯的跌倒在身上,气息不定地说:“好平安,你再抱抱婶娘,也不枉婶娘小时候白疼你一回。”平安慌的犹如惊兔,立刻撑着身子要起来,他此时已今非昔比,身具功力,林婶娘哪里是对手,当下双手一推一抹,只听噗通一声,林婶娘被他推的翻倒在床上。
平安从她一双胳膊下挣脱出来,只觉一股无法言喻的羞耻充溢身心,仿佛自己洁白无瑕的世界忽地染上了一层灰尘般愤懑难言,他惊怒交加,一个字也说不出,拔腿便往外走。
林婶娘被他这一推,整个人如从噩梦惊醒,双目从迷雾中睁开,只见到平安愤怒离去的背影,她立刻想到方才所作所为,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都出了层冷汗。
“我怎么会这样……天啊,我怎么能这样!”
她猛地捂住脸,完全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好一会儿才回神,平安已经走到院子里,她又愧又惭,只觉耻辱之极,偏偏又真是自己所作所为,恨不能就地钻洞消失一空,可是眼睁睁看着平安离去,更觉到一股虚空坠落的大恐慌,惊惶之下,失声喊道:“平安,你别走,方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平安又羞又怒,被她一喊更加羞耻,愤然转身:“婶娘……我一直当你是我娘一样……你不用说了,我要走了。”
林婶娘见他满脸羞怒,夹杂着失望和鄙夷,只觉遍体冰寒,哆哆嗦嗦从床上爬起来,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去追他,慌乱无措道:“不是的,刚才不是这样的,我喝醉了,我胡言乱语,平安。”
平安也是内心慌乱又充满了抵触,只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憋屈,闻言更觉反感,大踏步往门外去,刚要伸手拔掉门栓,外面有人咚咚咚地敲门,一个气急败坏地嗓门大声叫道:“他妈的!快开门!老子来啦!死婆娘!”
林婶娘听到这声音,浑身都抖了一抖,酒也醒了,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头发,口里地低声道:“平安,你快别开门,先去躲一躲。”
平安听出门外的声音,脸色顿时嫌恶至极,冷声道:“我凭什么要躲?”
黄金山早听见屋内动静,见林婶娘久不开门,怒气酒气丛生,骂道:“贱货再不开门,一会儿老子饶不了你!”一脚踹来,大门的门栓咔嚓一声登时裂开。
林婶娘吓得肝胆俱颤,死死拉住平安手臂,压低声音哀求:“平安,婶娘求你,快翻墙走吧,若被他瞧见你在,定然不会饶你。”
平安心中本就憋着气,闻言更加怄气,脑海里顿时想到幼时见到林婶娘被黄金山欺辱的画面,一股巨大的嫌恶和恶心由心底散发出来,他正是年少气盛之时,本来心思单纯,此时将这种种腌臜事联系起来,只觉一口恶气喷薄而出,哪里忍得住!
一脚踹出,咔嚓一声刺耳尖响,将那摇摇欲坠的大门直接踹开了!
黄金山一身横肉,敞着胸脯,一手抓着一只酒坛子,一手攥在自己裤腰带上,一双死鱼眼斜着扫来,一眼看到林婶娘身旁站着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立刻怒火丛生。
当即叫骂起来:“你个烂货,竟敢背着我养个小白脸!”
人像是头狗熊般扑上来,一把揪住林婶娘头发,啪啪左右开弓,将林婶娘扇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