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合着,让地上那人来说!”
见他气冲冲朝他二人走来,沈宣章警惕心一起,抱紧靠着自己的人欲要朝后撤两步,以防他出手伤人。
魏惑却没心思找魏敛麻烦,只想着赶紧给沈宣章定罪,便是绕开他们两,提起靴子就要把躺在地上的男人给踹起来。
且一探过头,目光直溜溜落在一张满是血的脸上,再看清没进其脖颈里的匕首时,他面色一白,吓得惊叫起来,“嘭”一下摔在地上,手脚并用地不住往后退:“他他他他他……他死了!”
见状,闫放对沈宣章使了个眼色,让他扶着自己挪开,也好将身后尸体显露在众人眼前。
发现府里死了人,偌大的园林中顿时不再平静,围观者纷纷发出惊惧声。
“六哥,忘了告诉你,这人被我刺了一刀,大概是没办法再说话了。”
闫放面上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像他刺出的这一刀是理所应当的。
身旁的沈宣章愣了一愣,正要启齿时却见其动作轻微地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言语。
“敛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地上那人又是谁?你如实道来。”
立在正中的妇人风姿威仪,一袭绛红暗花织金长袍,内衬紫绡金银如意缎裙,发髻间簪戴贵气珠玉,其声色凝重,处变不惊,令周围嘘言者连忙噤声。
眼看大夫人终于发话,不再默默观察局势,闫放不动声色指了指身后的尸体:“回母亲,是这人喝醉酒,到处撒酒疯,将过路的我推到池子里不说,竟用匕首刺伤了我。”
他侧过身,拿开捂紧伤口的衣摆,露出腹部的鲜红色,勾唇明艳一笑:“好在有沈宣章出手助我,所以我又把他刺我的这刀还了回去,此举应当不过分罢,母亲?”
“你受伤了?”
大夫人这才见到他的伤,放眼看一片血红,神情即刻变得忧心不已,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不知事,拿性命当儿戏,忍不住骂他一句,“受伤了还一直忍着不作声,真把自个儿当个嫌命长的蠢货不成?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将九公子送回日衔居!”
“母亲,九弟似乎伤得不轻,孩儿这就去把药阁的医士都请过来!”
“快去罢,你们几个手脚都放小心些,莫碰到敛儿的伤口了!”
眼看一堆小厮们围过来七手八脚地要把他抱走,闫放想着此事应当与沈宣章扯不上太大关系了,便稍微放宽了心。
哪知脑里紧绷的弦一松,他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只得不忘在少年耳边有气无力地留下一句:“你跟着我。”
为了让沈宣章清白脱身,他不惜混淆视听,用这男人的命替原本刺杀他的人背了锅,如果凶手另有其人,见他现在还活着,指不定会想杀他第二次!
唯一能让他排除的,就是那只会瞎嚷嚷的花孔雀了,看得出来,他一心想设计沈宣章,自己的出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待一堆人护送九公子回了小院,大夫人脸色生寒,看都没看地上死去多时的男人,厉声下令道:“查清这人身份,不论他是否为外客,私自潜入内宅便是死罪一条!今日内宅守巡者去刑牢领五十长鞭以作渎职之罚,若九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渎职守巡者皆以死谢罪!另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竺隐寺,将温氏尽快接回府中!”
“是!”
一旁的下人们纷纷领命行事,片刻都不敢在原地多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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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放!”
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响起,黑色与红色掺杂,覆盖住整个眼球。
昏沉中,闫放觉得自己好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残缺的内脏砸在地上,成了一滩鲜红的烂泥。
“宿主大人!”
耳边又换了一个声音,他从一片黑红色里挣脱出来,吃力地掀开眼皮,先看到一团柔和的白光,明亮却不刺目,“宿主大人,恭喜您帮助主角沈宣章成功脱困,不过您用的方法实在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