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49
夏尔将葛朗台公馆收回来, 再次装修成十年前的样子,公馆租给的人家是一家挺仔细的人家,十年来并没有破坏多少东西。
可是十年过去了, 夏尔再次来到自己前二十多年生活的房子,一切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即使是打开那间只能自己打开的书房,找出他藏在书柜最底下的纯金的首饰盒,将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父母的肖像画,放回原位, 然后长谈一口气, 抚摸着首饰盒, “爸爸, 妈妈, 儿子回来了。”
夏尔和自己的妻子讲了自己父母的爱情故事,讲了他在这座房子里的生活,然后将有父母肖像的纯金首饰盒,郑重的交给自己的妻子。交出的一刹那, 夏尔想起十年前, 自己想将这个首饰盒交给另外一个女子保管的情景——心态完全不一样呢。
这天晚上, 夏尔在久违的自己的房间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做尽了最不道德的奴隶贸易,赚的百万法郎,却为了成为“查理十世的内廷行走女婿”入赘到一家破产贵族, 娶了一个长相像蜻蜓的刻薄女人当妻子。夏尔被自己的梦吓醒了, 醒来看着身边漂亮温婉的妻子,安心极了。
夏尔叹了一口气,回味了一下梦境, 梦境里出现的那个“查理十世的内廷行走”就是他们去年在美国遇到的人,连同那个自己在梦境里出现的“妻子”都是那次遇到的,身为一个绅士不应该嘲笑淑女的外貌,但夏尔还是在无人的角落笑了一通。
“或许就是那次让这人在我脑海中印象深刻?”夏尔摇摇头,“不就是个内廷行走,还查理十世,查理十世都被驱逐出境了,我堂姐可是现任授勋的女伯爵呢!”夏尔不屑的想到。
夏尔这次回来,并不是要常驻巴黎,酒庄在美国,是搬不回来的,他还要回美国的,不过这次回美国的时候,夏尔招了新的白兰地酿酒师,想和他堂姐一样酿白兰地。
夏尔还在欧也妮的牵线搭桥下,认识了在美国比在法国声誉更大的拉法耶特,让拉法耶特在自己带来的葡萄酒的酒瓶上题了字签了名,然后回美国后,借着拉法耶特的名声——“拉法耶特推荐的葡萄酒”,在美国将自己的葡萄酒大卖特卖
,甚至在拉法耶特去世后一度成为美国本土高端葡萄酒品牌,直到一个世纪后美国禁酒令颁布。
夏尔大多数时间不在巴黎,所以巴黎的葛朗台公馆他交给他最信赖的堂姐欧也妮,“这里也是姓葛朗台的,堂姐来巴黎尽管住在这里就是了。”夏尔将公馆钥匙交给欧也妮。
欧也妮心里吐槽“你当我一年来巴黎多长时间?我不喜欢巴黎好吧?”但是想到自己父亲当年将葛朗台公馆出租的钱大半进了自己的腰包,身为女儿的雇佣几个人看管房子就当是给老爹“扫尾”了。所以欧也妮接过钥匙,道了一声“好”。
索莫的生活忙碌又充实,管理一份庞大的家业并不能让你有多少的个人时间(应该说这全是她的个人时间,因为她是在为自己赚钱。),借着葛朗台老头的孝期,欧也妮有着三年的不用被催婚的时间,甚至葛朗台太太都没有催婚,因为葛朗台太太依旧秉承多年不变的观点——索莫没有哪个人配得上欧也妮!
你说,还有原先勉强“配得上”的蓬丰庭长,他放弃了吗?不,他没有放弃,而且更加信心满满——他成为了索莫第二富有的人——他的两位叔叔,公证人和神甫都去世了,他继承了两位的遗产。
而且蓬丰庭长是财力权力双丰收的,他成为了分管索莫的议员。可上帝就喜欢和人开玩笑,在蓬丰庭长出任议员公告出来的一周后,他就突然死了——
庭长家的仆人们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庭长喝醉了又吃蚕豆,结果蚕豆吃进了气管里,觉得呼吸困难的时候又猛灌水,这水也进到了气管里,请来医生的时候,庭长已经回到了上帝的怀抱。人们说着庭长的可怜又在背地里觉得这是“上帝灵验”,他的贪婪让他在字面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