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没有,他们在索莫住在很破的房子里,但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如果巴黎不再有我立足的地方,我想我会去印度吧,亨利不是在印度发了财。”
“这样呀,那你现在是要回哪里?”
“我们现在住在格拉桑公馆。”夏尔如实的说,“你有空话可以来那边找我。”
“我父亲和我说起过,他是索莫城的银行家,信用极好。嘿,好兄弟,我相信你的信用能够保住的。”阿风斯对夏尔说,他的话给夏尔一些希望,夏尔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好朋友比自己知道的多的多,
“谢谢你的祝福,阿风斯。”和好朋友告别后,夏尔心情好多了,等到了格拉桑公馆,他没想到葛朗台老头在等他。葛朗台老头说:“我的好侄儿,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父亲让你捎信给我,明天去发生了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明白吗?”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葛朗台厉声道,他的样子吓到了夏尔,夏尔点头如蒜臼,“伯父会有办法的吧,会有吧!”
而第二天,葛朗台的一系列操作,让夏尔看的目瞪口呆。
巴黎是下午开始“醒来”的城市,国家的各个部门是这样,商事裁判所也是这样。到了商事裁判所,葛朗台老头从马车上下来,让欧也妮扶着他,然后依旧颤颤巍巍的往商事裁判所去。
在前台报了姓名,接待的小公务员听到“葛朗台”的名字,立马去裁判所所长那里去,所长亲自来接待三位葛朗台,他以为葛朗台是要来申请制止纪尧姆·葛朗台的破产,然后出面清理他的债务。
但是你瞧葛朗台老头在所长提到纪尧姆的时候,这位和自己兄弟二十多年没见的人,就像是终于控制不住了,说:“尊敬的……所长,我的兄弟,您……您的忠实的……属下,是的,属下,他是在您麾下干活的,我是看到报纸……才……才知道他……他的……的……事……”
结巴着说完这句,葛朗台老头哽咽起来,而他这一哽咽,让人更加听不懂他要说什么,只能去猜测,然后还要替他解释。这样葛朗台老头就不用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裁判所所长对于一个乡下老头在自己面前哭泣有些厌恶,而且对方说话还结巴。“我知道,纪尧姆的自杀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请节哀。”
葛朗台老头把耳朵伸向前,像是过了一会儿才听清楚一样,然后继续结巴着说:“不……不,他可以向我……向我,他不会,不会自杀的。他之前什么也没和我们说……”葛朗台拉了拉夏尔的衣服,继续说,“我们都不知道……可能别人……被人……”
“您的意思是纪尧姆·葛朗台先生可能不是因为破产自杀的,但是我们在之前他的公证人和经纪人也证明了他债务缠身,他还辞去了议员和在这里的职位。”
葛朗台拉了拉夏尔的衣服,继续说,“我们都不知道……可能别人……被人……”
“您的意思是纪尧姆是被杀不是自杀,可是警察署的人在现场发现了他自己拿着枪的。”
“被人……之后,也可以。”葛朗台老头笔画着,很快裁判所所长就明白了,说:“我知道了,您是说他被杀之后又被凶手伪装成自杀的样子。这样子,看来我们要请警察署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