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只有痛意还在告诉她,她的伤势本来有多可怕。
等她穿好小衫下裙,这才发现,这一次又多了一件外衫和小披风。
“在想什么?”微生瑶带着凉意的声音传来。
她轻轻哆嗦一下,帘帐拉得好好的,这才放心:“有一件披风和外衫”
“风一吹就倒,我看你不止该穿披风,合该穿袄子。”他似笑非笑,“不过城中没有袄子,实在可惜。”
离不念双手合十感谢上苍没给微生瑶机会,否则自己怕是在别人眼里就会变成个乱穿衣服的疯子。
她穿上外衫,简单束好发髻,掀开帘子。
听见她出来了,微生瑶这才转过身,看见她穿着一身橘红,福娃娃似的,轻笑一声:“原来没有袄子,也能过年。”
衣袖上绣着鲤鱼荷花,看上去天真活泼,离不念皱了皱鼻子,倒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微生瑶歪了歪脑袋,越看她,越忍俊不禁地发笑。
若说前些日子才将她从听剑阁捞出来的时候,她像是只软和的兔子团子,那么最近在他身边跟久了,眉眼之间多了点明亮生动的机灵劲儿,就像只警惕性十足的兔子球球。
而兔子球球已经闭上眼睛,摊开掌心,额发无风而动,手中升腾起繁复的莲花烙印。
青色的清莲光芒之中,她睁开眼睛:“找到了。”
但她又很快地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微生瑶好整以暇:“怎么?”
“这些孩子,好像大多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离不念眉头皱得更紧。
话音刚落,窗边响起一声喑哑的怪叫,离不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微生瑶却见怪不怪,掀开窗子。
夜色之中,一只十分不祥的乌鸦,对着微生瑶桀桀叫了几声。
离不念便见微生瑶唇角一弯,眼眸里闪过恶作剧一般的兴味:“走,兔子球,去送那些小东西回家,顺便看戏去。”
离不念生出不妙预感:“什么戏?”
微生瑶捏她脸,笑得无辜:“有人太笨,找不到线索,我帮帮忙啊。”
离不念心想,他能帮什么忙。
别人烧火他下雨,别人骑马他放箭这人,肯定又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