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挡箭
“将计就计。”瀚海王重重放下酒杯,密室烛火憧憧,坐下大臣纷纷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臣觉得不妥。”有一老臣颤颤巍巍站起来,密室中没有随从,正在旁边坐着的大臣连忙搀扶。
“大人有何见解?”宓响开口,他搭在桌上的手紧张握住桌角,复又松开。
“臣以为此事太过冒险,”老臣喘匀气后深深行礼:“瀚海与漠如多年来已经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先王维持平衡已是不易,还请王上三思。”
“已有探子递信回来,漠如正在筹备军队攻打瀚海,这明面上正在筹备,暗地里却收买肱股之臣,要从内部将我们啃食殆尽。”肌肉虬结的武将冷哼一声,声音浑厚有力。
“若再三思,漠如小贼就闯进王城烧杀抢夺了!”武将回头讥笑:“这位大人怕不是在帮贼人拖时间吧。”
“你!”老臣气绝,指着武将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眼神慌乱地四处瞟,脸涨红了都说不出话。
“够了!”萧元白用了内力扬声道:“来人,将这位”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看这位老臣的脸,发觉自己并不认识后改了口信:“还不快将这叛贼带出去打入牢中。”
暗卫打开机关后推门而入,将已经跪坐在地上的老臣强硬提起,他奋力挥舞着手臂试图挣脱暗卫桎梏,冲着主位上的瀚海王涕泗横流地喊道:“王上!王上救我!”
瀚海王还未做表示,萧元白率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吵什么吵,扔到牢里之前先打三十板子。”
暗卫领命将人直接扛在身上往外走,他继续吵嚷道:“可怜臣一心为了王上,小王爷竟要打杀忠臣,看来是天要亡我瀚海!”
“萧元白,所有人奉你为祥瑞,在我看来你就是催命鬼,和你那大庆妖妃一起灭国灭人!”暗卫直接撕下衣服塞到他嘴里,加快脚步飞一般跑出密室。
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萧元白坐在最靠近瀚海王的位置上,自顾自抚着肩上的沙鹰,他低垂眼睛漫不经心地给沙鹰喂一块块血红的生肉吃,咯吱咯吱咀嚼生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密室中。
有胆小的已经开始两股战战发抖,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好像那巨大沙鹰鹰喙中吃的是自己的肉。
“没有人反对了?”萧元白拿帕子擦干净指尖的血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按王兄说的做。”
他轻飘飘地将帕子扔在地上:“散了吧。”
待众臣离去后瀚海王才拿起酒杯,从桌子暗格中拿出一份名单,刚刚被萧元白一句话便打入大牢的老臣正在此列。
“此计凶险,却能将漠如一击必杀。”他站起身看着悬挂在墙上四周泛黄的磨毛羊皮地图,苍苍大漠只有两片绿洲环群,每一滴水都是黄金。
既然有饿狼先动了歪心思,不要怪沙鹰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届时王城大乱,我想着先疏散百姓以精兵伪装,再将母后与你的王妃安置好。”他转身看向自己幼弟,曾经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喊着兄长的脏兮兮蓝眼睛小孩已经长大,现在的萧元白英俊高大,已经成家。
等此事完结,或许自己也该找一个王后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王妃不听话。
“我不走。”晏秋临少见的强硬,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萧元白:“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萧元白张张嘴,还是没将计划说出来:“中秋那日见你望着月亮眼泪汪汪,我便想着让你回一趟家看看。”他把头埋在晏秋临裹着药香的发间,深深呼吸。
“这才九月,我离家还不到一年,何时不能回?”晏秋临直觉有事,但他将萧元白带离原著剧情太多,根本不能从书中得到星点消息。
“母后同你一起,她前两日还向我唠叨说想去大庆京城看看,探望晏家长辈。”萧元白抬手摸了摸鼻子:“我留了暗卫王兄也派了人随行,届时一路上还望王妃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