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大人的试探

苏凝语常在衣袖中藏上一包油纸包裹的粉末，里头的粉末便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迷魂香”，武林正派人士不屑用此香，一致抵制该香在市面上流通，集齐人手烧毁民间记载有关，其制作工序的书籍。

二十年前落雨楼，创立之初，也曾下令禁止，此香在市面上流通。

十年前，当代表梦织的特殊符号——黑蝙蝠，暴露于大众视野时，“迷魂香”就在梦织的黑市中流通了。

其制作配方只掌握在梦织手里，即使售卖的价格极其高昂，也不妨碍售卖“迷魂香”的掌柜成为黑市中，每日最早去酒楼潇洒的人。

油纸的四个角都做过特殊的处理，使用者只需藏在袖中，使用时用手指夹住其中一角，用力向对手的方向一甩，里面细腻的粉末，立刻就会飘散开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距离苏凝语最近的几人便会沉沉地睡过去。

凝语眯起眼睛，看向那高八尺有余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茶肆一楼尽头，身后的人却没有半分前进的意思，眉目含凝，若有所思地将手抽了出来。

李易不动声色地挡在兄长李诚身前，目露凶光的走在四人的前方。

小虎走在后方，神色慌张的四处张望着，似是在人群中找寻着谁。

李诚见她还算老实，才缓缓松开捂嘴的左手。

小虎一行人走到息宁阁的门口，息宁阁此时似乎冷清了不少，跑堂的小二正伏在案几上打着盹，听到门口来了动静，连忙起身抬手一抹嘴角的哈喇子，奋力睁开迷瞪的双眼，看向门口的几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谄媚的笑。

“几位客官吃点什么，我们息宁阁应有尽有…”

“原来是雅间那位大人的朋友，这边请我来带路。”

见到是方才的几人，不由得一怔，忽地想起李氏兄弟，摆开拳架的模样，谄媚迎合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气，嘴里发出客套话却一字不落。

“两位大哥，你们先去雅间，我去找另一个人，再晚老大怕是等不及了。”

小虎躲闪小二敌意的目光，一脸为难的看向李氏兄弟。

“你去吧，你不会武功，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汇报。”

李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虎目送几人离开，直至消失在视野范围后，才径自走向息宁阁的后门…

息宁阁后门位于荒废的小院中，院内杂草丛生，多年前经过小院到的才是息宁阁的正门，由此可见，息宁阁的旧老板颇有格调，院内有一座渐渐腐朽的木桥，桥底下是一潭死水，曾经在这潭碧水上挤作一团的花斑锦鲤，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据说这里多年前，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还死了不少人，经手的新老板担心会影响气运，便舍弃这小院，将正门搬去望海茶肆的对门，这么一来生意却是冷清不少，掌柜想破头也不知是何缘故，长此以往，老板来店里的次数寥寥可数。

如今后门唯一的用处，便是运输酒楼所需食材，每日食材会在朝食、哺食一时辰前送来，其余时间大门紧闭。

小虎独自行了一段，一座破落的小院映入眼帘，悲凉感顿时浮上心头，一股凄清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只觉后背一凉，猛地回首发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看着自己。

小四斜靠在雕花的木门上，两人相隔距离较远，小虎一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他高举的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着，示意自己向那边去。

腐败的木桥发出渗人的响声，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一般，木桥下的潭水上，漂浮着枯黄的落叶，与一些枯木枝，一向玩心重的小虎，此时似乎无心留意这些东西，满脸急切地疾走到小四的跟前。

“她，怎么样了？”小虎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方才传来的消息，一切都好，大夫诊过脉了。”

小四轻拍他的手背，暗示他可以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