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
后面。”后面还有零星几个位置。
叶镜执沉默着,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盯着赵晓,压力悄无声息地转移了。
赵晓顶着那逼人的视线,带着向恶势力屈服的心态,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同时带着笑意转头说:“可以,里面没人,我往里坐坐就行。”
第一排座位空出个位置来,叶镜执语气无辜地开口:“南老师,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南景行:
挪都挪了,还能不让坐吗。
“坐吧。”
叶镜执便施施然地坐下,他坐姿端正,双手放在桌子上,连手机都调成静音放在抽屉里,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倒真像是来听课的。
上课铃声响起,南景行站在讲台上,微微一笑:“同学们,我们今天继续来讲中西方哲学对比。”
叶镜执坐在第一排,他离讲台最近,视线毫无阻隔。
台上的老师俊逸优雅,头顶灯光落在身上,他一出现便是满室气韵都汇集到身上,其他人都沦为了陪衬。
幽默风趣,谈吐不俗,教书却没有说教气息,反而谦逊且随和,偶尔的转身写些板书,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很优秀的一个男人,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都很完美。
叶镜执看着看着,便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左手无名指,在戒指上摩挲着。
这个动作好像能给他带来某种安全感,片刻之后又不着痕迹地放开。
南景行讲课有个习惯,在讲一会后总会让学生讨论提问,今天也不例外。
提问环节有个男生突然举手:“老师,我有个问题。”
南景行:“请讲。”
男生挠挠头发,带着一种社交大佬的猖狂姿态开口说:“我有个兄弟失恋了,天天茶饭不思以泪洗面,老师您给支两招,说说我该怎么安慰他。”
教室懂顿时哄笑。
正是二十岁的人,别的没多大兴趣,就恋情和金钱两种事物最惹人注意。
教室气氛快活起来,在一众的‘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你?’的声音里,南景行开口。
他声音不大,却是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边。
“饥渴寒暑,穷桎不行,运物之泄也。这句是说如果我们面对无可奈何的饥渴寒暑,无所适从举步维艰,这时候是说明是运物之泄,庄子认为是天地造化拿走了我们身上多余的东西,让我们的心思不要太重。”
他一双眼睛含笑看着坐下的学生们,课堂人数众多,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看着黑板。
他视线到人群中去,在叶镜执身上短暂停留,然后移开目光开口:“你们还年轻,生命里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不要对昨日之事太有执念,要将目光看向未来。”
男生挠挠头:“谢谢老师,我立马这样去安慰他。”
叶镜执坐在教室里,身边的人大都神色愉悦,他慢慢地向后倒去,看着台上的人手指无意识捻了捻。
南景行的课堂氛围总是很轻松,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下课之后学生们离开,待教室只有两三个人后叶镜执上前。
他拧开杯子递给南景行,又搬了一个椅子让他坐,神色不满:“你们学校怎么不给教师提供椅子?你得站一个半小时。”
南景行现在坐着,他喝了一口水后道:“你见哪个老师上课坐着,这是对讲台的尊重。”
叶镜执仍是不满意,打着商量开口:“要不我给你们学校捐点教师坐的椅子,你们以后都坐着上课,什么事都得试试再说。”
“别,我不想开创这个先河。”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向校门口走去,叶镜执把车停在了外面。
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打开了前灯,穿透力强的灯光直直照在两人身上,南景行回头去看,身后车窗子降下,里面的人探出头来:“景行,没开车吗?我送你。”
声音欢快,是林易。
他推开车门下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