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
意味,哪怕只说了一个字也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开口的。
这就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对面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叶镜执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
他靠近南景行,俯身视线与南景行持平,冲他眨了眨眼睛:“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脸?”
南景行:
为什么要摸脸?
怎么话题突然就跳转到这个层面了?
南景行呆住,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睛。
面前的人少见的怔愣,睫毛像是扇子一样扇了两下。
叶镜执看着南景行,这人很白,睫毛却是十分黝黑,长且翘,一路从眼角蜿蜒至眼尾,如同工笔画细细勾勒出来的那样。
他能从南景行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叶镜执笑笑,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拉开了距离:“和南先生开了个小玩笑,不要在意。”
南景行心里有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微妙。
一个大男人突然问他要不要摸脸有点亲密了。
好像就从周五的那个看月亮之后的夜晚,叶镜执发生了一点小小变化。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变化好还是不好,不过很清楚的一点是,两人现在的相处比之前亲近了一些。
叶镜执反倒很淡定,他又如刚才毫无征兆地起身站起来那样,现在又安安稳稳地坐回自己位置上,抬手往南景行杯中添了点牛奶:“南先生再喝点,你今天要上到中午去。”
南景行手搭在牛奶杯上盖住杯口:“不了,我喝不下了。”他吃了两个可颂外加奇异果,一杯牛奶已经下肚了。
现在是真的喝不下了。
叶镜执摸了摸自己脸诧异开口:“你还没碰,现在都已经难受的吃不下饭了吗?”
南景行:
他默了默,到底是没忍住开口:“你在瞎说什么?我是吃的太饱了才喝不下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南景行想着,唇角却一直带着自己也不知的笑。
等一顿饭吃完,两人各自出门。
在玄关处的时候,叶镜执状若随意地开口:“我今晚来学校接南先生吧。”
南景行其实不太明白这种开车载另一人回家的意义在哪里,分明两人都有车。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还有一节选修课,晚上九点十分才下课。”
叶镜执懒洋洋地开口:“反正我也没有事情。”
南景行笑笑,也不再反驳:“辛苦你了。”
叶镜执下意识地弯了弯唇,他看着走在他前方的人,又商量着开口:“不如我早上也送你吧。”
南景行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里还有些无奈,什么都没有说。
叶镜执见好就收,今天早上到此结束。
南景行到校之后就去教室上课,如今已经临近考试周,学生们明显学习劲头变足,他在办公室的时候听几位老师说上了一学期的课,第一次发现教师能坐的这么满。
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后,下午的时候开了一次例会。
哲学院院长姓张,今年五十左右,开会前叫住了南景行:“南老师,你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南景行道:“好。”
一个小时的例会结束后,南景行敲响了张院长的门,在听到一声‘请进’后他推开:“院长,您找我。”
张院长正低头看着文件,闻言抬眸说:“南老师来了,坐着吧。”
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推了推眼镜单刀直入地开口:“南老师,我看了你交的申请了。”
哲学院今年获得了一个正高职名额,符合条件的老师皆可参与,南景行也递交了一份申请。
他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院长接下来的话语。
张院长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已经历过多年学术生涯,说话不喜欢兜圈子:“我们看了南老师的材料,还是挺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