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劝说

莫语几乎无理取闹的哭泣让陈明伦有点崩溃，只好顺着她的话戳进她自己的心窝里去，“对，对！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不理他他才跳楼的，根本就不是因为工作不顺利，也不是因为安娜一直催他盯进度，就是因为你，可以了吧！”

他这一吼还是有些用处，莫语总算停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满眼真挚地看着陈明伦。

陈明伦就继续说：“因为你，他父母离婚了；因为你，他心理不成熟；因为你，他要去完成一项不可能的工作！因为你，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好了吧！”

陈明伦这一吼，一部分过了脑子一部分跳过了脑子，也不去想莫语听了会是什么想法，反正就这么全都说出来了。果然，莫语听完以后愣神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可是眼神却没有焦距。

陈明伦有些害怕，完了，激将法用过头了，只好赶紧又说：“不是的，莫语，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些事情，他不可能都怪你的。”

莫语眼睛里还是水汪汪的，不过终于开口说话了，“是啊，他父母离婚怎么能怪我呢？”

“莫语，你没事了吧？你吓到我了

知道吗？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咱还是让他快点过去吧。”

莫语摇头，“不，他的死当然不能怪我，可是也并没跟我没有关系。”

“怎么又让你给绕回来了！”陈明伦无语，“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那个陆浅呢？他不是背叛过你让你伤心吗？他后来那个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他们让你吃了苦头，现在出了这种事，出于道德我们不能取笑，可是你实在没必要有这种心理负担啊。”

“他们不仁，难道我也要不义吗？”

莫语淡淡吐出了这句话，陈明伦眼睛一瞪，好像被老痰给噎住了喉咙，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是上不来气的感觉。憋了好半天，陈明伦终于吐出一句话，“好吧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看到陈明伦的白眼，莫语终于变了变表情，虽然是变得更苦涩了，那也总比愣着一张脸像个傻子好得多。她说话也嘟嘟囔囔的，“我知道我这样会让人看不起，这种太过圣母的思想也会被大多数人唾弃，尤其是这种思想还影响了我的生活，让我身边的人受苦，我更是不对。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心

里过不去那个坎儿，我忘不掉！如果那个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不定他会走下高楼，事情的结局一定会不一样！”

“你也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陈明伦忍不住冷笑，“心理医生都治不了他的病，凭什么你觉得你能救得了他的命？”

“我不是把自己想的重要，我只是想尽力。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我不行，而是我本可以。我本可以救他一命，可是我没有。”

“你救不了他的。”陈明伦忽然认真起来，严肃的表情有些可怕，“就算你劝他十遍，二十遍，一百遍，一千遍，就算你跑到那栋楼下面接着他，他也会换个角落继续跳。陆浅是一定会死的，你救不了他。”

本里流动空气有那么一分钟的滞留，莫语看着陈明伦凌厉的眼神，这种表情很少在他脸上出现，于是本来嬉皮笑脸的陈明伦，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可……可这是为什么啊？”

“如果一个人下定决心要死，你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他的。”

“他只是一时糊涂……”

“他不是一时糊涂。”

“我可以……”

“你不可以。”陈明伦数次打断莫语的话

，态度看起来非常强硬。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自怨自艾那个样子了，这对于调查事情真相毫无用处，对于什么都没用处，他不明白为什么莫语要将自己置于这样毫无用处的尴尬之地。

“莫语，”陈明伦捧着莫语的脸，“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的结果，你再怎么自责、再怎么说当初如果，都是没有用的！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