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
她打偏了那剑原本欲刺入她胸口的轨迹,却没能止住它刺入她的肚腹。
她甚至都来不及躲避就感到肚腹一阵尖锐痛意袭来。
那剑刺穿了她的肚腹又猛地抽身而出,她被带得往前一扑。
她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腹部的衣衫,手心一片湿热,浓浓的血腥味充斥鼻尖。
冷汗自额间不断滚落,自化形以来她从未感受过这般剧烈的痛苦,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有泪水划过两颊。
“为……什么啊?”池鱼诘问出声,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她从前遭受过最大的痛楚也就是在天界时,偷懒耍滑,未完成课业被师父打了手心,这样入骨割肉的痛楚让她很是委屈,悔恨自己不该被燕兆这副无害外表蒙骗,降低了戒心。
“师姐,这剑煞气颇重,护主心切,我难以控制,让师姐受苦了。”
燕兆站起了身,一双摄人的眼睛睨住她,嘴上轻描淡写地为自己开脱,却冷眼看着她泪眼迷蒙,痛苦挣扎。
“这十年来多谢师姐‘照拂’,燕兆私以为是时候回报师姐的‘恩情’了。”
他边说着,边走了过来,站在她跟前静静欣赏了一会她狼狈挣扎的模样,缓缓蹲下身,不染铅尘的衣摆落到了她紧握着拳头的左手上,冰凉一片。
燕兆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力道,将她的头抬起来。
就见她唇色苍白,明明一副堪堪要晕厥过去的样子,瞪着他的眼里却满是怒火与悔意,两厢对比,更显得她脆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