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傻
?
林佩听了她这话,向后靠去,整个人躺在靠枕上,心中无语万分。
“我瞧着我没一孕傻三年,你倒是替我傻起来了。”
徐绾嫣将脸埋在手里,不肯见人,哼唧道:“别说我了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林佩同她闹在一处,两个人欢欢喜喜的倒是很热闹。
夫人心中却是思虑良多,瞧了眼水钟,又想起楚怀信的那番话。
等临到了走的时候,夫人嘱咐徐绾嫣许多的话,最后留了句:“下次入宫我带些书来,你多看看。”
徐绾嫣站在宫门口,很是乖巧,扯出个笑容来,“我知晓了娘亲。”
夫人走出两步又回头嘱咐:“别总欺负皇上。”
“……”徐绾嫣揪了下手指,不情不愿道:“哦。”
她何曾欺负过楚怀信了?分明是楚怀信负了她。
她现如今还能安安稳稳地住在冠荆阁,便是给了他好大的面子了。
十五说长门宫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等到哪天自己真的一丝心软都没有了,便趁早搬了去。
冬日里的下午很是温暖,徐绾嫣送走了娘亲和佩佩姐,就拿着大剪子站在院中剪红梅。
小宫女正在厨房中备午膳,从繁忙中一抬头,瞧见了皇后娘娘。
她凝住了,颤声道:“姑姑,那是我们新换的剪鸡鸭的剪子……”
巧绿从窗户处望了一眼,揉了揉眉心,“再换一把吧,下次厨房的东西别放在窗台上了。”
徐绾嫣自是沉浸在赏梅折花的快乐中,折了三两枝抱回屋中,插到青花梅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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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的桌案角摆了也摆了一个梅瓶,插着已然枯萎了的梅花枝,那还是上次从御花园带回来的。
楚怀信听着下方大臣们唇枪舌战,吵来吵去。
武将脾气急,说不上三两句就对着呛起来,文臣也不逞多让,只不过在撸胳膊挽袖子之前抱着笏板行个礼。
漠北国同楚国的边境处进来骚动不断,说来可笑,对方先试探的举动竟然是派几个山一般高的满脸刀疤的壮汉来楚国边疆,说他们的小羊丢了。
边疆百姓实事求是道没见过。
这伪装成漠北国普通民众的壮汉们就吵嚷起来,说他们藏了小羊,是想开战!
边疆百姓无缘无故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赶忙往京城上报。
边疆人民多血性男儿,截止到楚怀信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小打小闹有来有回的好几次了。
眼瞧着下边几位年过古稀的大臣就要打起来了,楚怀信这才叫了停。
他脊背挺直,几乎是习惯得快要有些僵硬,感觉到喉口一阵痒意,快要咳出来,便抓起茶杯喝了一口,硬生生压了下去。
“马上快要春天了,漠北国地处北方气温偏冷,冬日的粮草到此时应该也没剩什么了,而春天的草还没长起来,如何放牧?”楚怀信闭了闭眼,目光同几位打过漠北的将士相对。
有位文臣上前两步,“前两年雨水足,想来漠北应该存了不少粮食。”
另一位文臣又道:“即使存了不少粮食,换作正常人也该选在万物生长的季节开战,若是今年干旱,岂不是断了粮食?”
两波人又互相吵嚷起来,楚怀信心中忧虑愈加沉重,几乎连着受伤的胳膊都疼起来。
吵到最后,足足过去两个时辰,最终才商讨出一个结果来。
冬天实在是个好时机。
散了朝会,外头已然黑了天,楚怀信早晨都还未用膳,一直挺到现在,嘴唇都有些发白。
祝参站在旁边,“皇上,这个时辰娘娘的殿中该叫膳了。”
楚怀信咬了一下嘴唇中的软肉,撑着祝参的手出门往冠荆阁去。
祝参将厚重的墨黑大氅披在他的身上,算是给他留住一丝暖意。
“冠荆阁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