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托勒大酒店(6)
“你能把抽屉都装回去我就没意见。”纽波特先生说完便开始清理地上的破洞。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头顶的灯泡闪了两下,整个夹层瞬间亮了许多。
齐鸽冲着灰头土脸的贺晓凡招招手:“诶,你过来,把这些都装回去。”
贺晓凡捡起地上的抽屉:“啊?齐老师,拆了就拆了吧,这桌子没抽屉不也照样能用。而且拆得这么碎,我怎么装得回去啊?”
“这东西可值钱了,少一颗钉子都不行。”齐鸽看向纽波特先生,“对吧,主管先生?”
纽波特先生眉头轻巧的抽动了下。
桌子摆好后,地板上的破洞完全露了出来,趁齐鸽跟贺晓凡说话的时候,他已将洞口清理干净。
“这下面有什么?是老鼠洞吗?”齐鸽问。
那串细小的脚印就是从这里延伸出来的。
纽波特先生没说话,只抓住洞口的木板轻轻一掰,便将一大块地板整个儿揭了起来。
齐鸽:!
贺晓凡:!!!!!
果然是大力出奇迹,可就算是拆自己家也没必要这么狠吧?
待灰尘逐渐散去,齐鸽提着马灯半跪在地上,然而看到的并不是老鼠洞,更不是六楼的某个房间。
“难道贵酒店还有在夹层地板底下塞泥巴的习惯??”齐鸽不解道。
房间里堆放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要想将所有地板都掀开检查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不……往下挖挖看?”贺晓凡盘腿坐在蛇纹木办公桌底下,手里还拿着一把螺丝刀。
“行啊!”齐鸽问,“有铁锹没?”
纽波特先生丢给贺晓凡一把钥匙:“我办公室隔壁有个杂物间。”
贺晓凡:“……”
“快去呀!”齐鸽附和道。
贺晓凡提着马灯磨磨蹭蹭下了楼,等她将门闩插好,纽波特先生已经在擦拭得干干净净的蛇纹木办公桌后面等着了。
“哟,动作挺快的嘛!”齐鸽勾起嘴角,从怀里摸出那摞手稿。
纽波特先生:“你从哪里看出他不对劲的?”
齐鸽将手稿一张张铺开,点着眉角说道:“他的伤疤反了。”
这摞手稿总共有二十好几张,没有标注页码,但都是上好的蜡纸。上面画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跟符号,注释也写得乱七八糟,有些甚至根本认不出具体写的是什么。
根据每张手稿的相似度和完成度,齐鸽将它们进行了整理和排序。
“不对。”纽波特先生凝神看了一阵,忽然指着最后几张手稿说道,“这几张应该在前面。”
那几张手稿都很平整,虽然注释极少,但书写清晰,而且图案和符号也都相对比较干净,几乎没有涂改的痕迹。
齐鸽把它们拿出来,放到纽波特先生说的地方,结果瞬间呆住:“天呐,他这是疯了吗!”
调整顺序以后,排在最后面的几张手稿是最潦草,也是破损程度最高的,有些地方甚至还粘着油墨以外的污渍,黑乎乎的。
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线条虽然潦草,但每个图案和符号的大体轮廓却是最为成熟的,而且上面的批注也似乎跟前面的那些不一样。
齐鸽琢磨了会。
“这些手稿大致可以归类为三个时期。”
她双手撑着桌沿,指尖点击着蛇纹木桌面,发出一连串轻微的脆响。“从前面的手稿来看,撰写者似乎是在从事某项研究,而且研究的领域非常神秘,想要解决的问题也非常棘手,这一点从手稿上的这些图案跟符号,以及反复涂改的痕迹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
“分析得非常有道理。”纽波特先生说。
齐鸽继续道:“中间这部分手稿不仅干净整洁,下笔的力度也轻了许多,应该是研究快要结束了,撰写人的心情因此非常愉悦。可剩下的部分却风格突变,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