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门
?”容叔拄着拐杖,已经来到了亭子周围,他抬起头,那双没有光泽的眼睛望过来:“这地方没什么人,容易走失,我给殿下带个路吧!”
苏晚晴想了想,便答应了。
容叔是个有点固执的老头。关于他的来历,苏晚晴能打听到的消息很有限,大概是某次苏无相外出他帮上了忙,苏无相看他独自一人,就把他带回来。
至于他是怎么和时沉星搭上的,那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两人顺着有些磕绊的路向回走,苏晚晴问:“容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以前是药圃,我来给时仙君采点药草。”
苏晚晴惊讶道:“他生病了?”
她几天没有去西苑,赌约的事情还悬在头上,而她暂时也没想好怎么处理。
她突然想起时沉星问自己有没有时间更长的药效?难道说他的那双灵目又有问题了?
“对。”容叔点点头,语气肯定:“时仙君脾气古怪,经常头痛。既然来到西苑,我就得费心多照顾一下。”
“他头痛?”
“是啊。”容叔的表情很镇定,完全不奇怪自己说出的话。
倒是苏晚晴因为这种太过于讶异的目光,见容叔看过来,她只能极力掩饰:“修仙之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
“殿下说的也是。”容叔似乎也很疑惑:“但我第一次捡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头痛。”
“捡到?”
在苏晚晴的追问之下,容叔说了自己和时沉星第一次见面的经过,当时容叔正在西苑外散步,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倒地不醒的时沉星。
“当时他浑身发烫,额头更是热得不得了,想来是发烧了。”
“那后来呢?”苏晚晴继续追问。
“后来我去找大夫,但是没人愿意往这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于是我只能描述给他们听病因,最后开出的药方也是千羽出宫一趟才凑齐。”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有了效果,他一连昏迷了三天,之后才清醒过来。”
原来两人之间的相遇是这么回事,难道说时沉星已经把容叔当场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苏晚晴问:“他告诉你他病了?”
“那倒没有。”容叔笑笑道:“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时仙君虽说是仙门中的佼佼者,但终究是太年轻了一些,面上藏不住事。”
“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从不伪装,这都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他一头疼心情就会很差。所以我不必碰他,只看他说话做事便知道了。”
容叔的嘴角泛起宽容的一丝微笑,像是大人对孩子们的无可奈何。
到了岔路口,容叔指着面前的两条路,问:“殿下要回寝殿吗?那边就是路?”
苏晚晴犹豫了片刻,道:“不,我和你一起去西苑看看。”
西苑的新修的朱红门大开,露出空落落的院子,显出几分破败凋敝之感。
没有了闹哄哄的花羡和竹溪,院内安静得出奇。
容叔用手指了指窗户,道:“殿下可先自行前去,我先去把药熬了。”
苏晚晴点点头,直接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而去,她拾阶而上,熟稔的敲门,道:“时沉星,我来给你送药了!”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这次是免费的。”
房间内毫无声息,如果不是房门被锁,简直就像是一间空房。
苏晚晴突然想起他手指的方向,那里似乎是窗户,难道那里可以打开?
她小心地接近窗户,推了推,发现推不开。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容叔就是随手一抬,并不是指给自己看的?
突然,她看到窗棂上有一片木片,木片是长方形,薄薄的一片,颜色和窗户的颜色一样,很隐蔽。
好像……用这东西可以打开门闩。
可不经人同意撬开房门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