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
香囊。
回到家里,他正要拆开,动作都带着一丝迫切与小心。
彼时,同样兴致高昂的666打断了他:【宿主,这里面肯定不是情诗,你不用这么期待!好像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似的。】
扫描了其砚上辈子记忆的666非常笃定,公主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端庄婉约,清冷疏离,从来不说情话,非常矜持。
先前在皇宫它一时口误也许就误导了宿主,导致宿主这么期待,唉,作为一只负责任的统,这时需要出来泼一桶凉水。
其砚的动作一顿,满腔的期待被硬生生打了个折扣,当即便冷了脸 :“何以见得?”
尽管他也知道以赵知容的性格,写情诗的可能性着实不大,但知道归知道,这个系统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
666觉得莫名其妙,它说出事实怎么就遭了冷眼:【那宿主,我们打赌!】
其砚呼吸一滞,竟与系统一般计较起来:“赌便赌。”
随即,这个承担了赌约的香囊顶着两双期待的眼睛打开,卷成长条的纸张散开,跃然纸上的诗句赫然是——
君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君。
其砚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心间涌过一阵暖流,伸出手指轻轻抚了其上娟秀的簪花小楷,喃喃道:“我必不负公主。”
吃了一嘴口粮的666却是啪叽一下落在了案桌上,眼神同样错愕:【我,我输了?】
【公主,崩人设了啊!】
于是,输了赌约的666被其砚打发着在初十这一日担当“看门小统”的责任。
好在公主到地也早,不过刚过巳时,它便看见了赵知容的马车。
看见马车即将在书肆门口停下,666急忙往回飘,赶着通知它的无良宿主。
其砚听闻消息取过花环便往门口走去,只是,人菜瘾又大,666看着自家宿主手里五颜六色的花环,再次起了胜负欲。
【宿主,我再和你打个赌!】
其砚脚步未停:“回来再说。”
【回来就来不及了啊!宿主,我要和你打赌,你这个花环公主肯定不喜欢!】
其砚脚步一顿,面上再次浮起冷意:“为何?”
666非常自信地分析:【公主气质清冷,平素服装都以简约得体为主,怎么会喜欢这样五颜六色一点都不庄重看起来和小孩儿过家家一样的花环呢?】
其砚眉头一皱,突然觉得666说得居然颇有道理,他拿着花环的手指微松了松,泛起一丝犹豫。
【所以,宿主你不敢和我打赌!唉,不过666是大人有大量的统,宿主你不打赌便不打赌,现在放下花环还来得及!】
其砚向来是个落子无悔之人,除却上辈子对待公主,这是他第二次犹豫,做了却突然想要反悔。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门外竟然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其砚往前走了几步,因为门扉未掩,便对上了一道他魂牵梦萦的倩影。
是公主!
公主居然没有到书肆,先来寻他了。他瞬间忘了方才与666的争论,忙迎了上前。
“公主。”直到看见赵知容,与赵知容一双美目对上,其砚才惊觉自己原来如此想念,几日未见,如隔数秋。
他不知道,他一双锋利的眉眼,平日总是淡漠的眼神,一看见赵知容便倏然柔软了下来。
赵知容便在这样的眼神下松了口气,看见今日其砚着了一身紫色长袍,竟是又与她撞了衫!
“其公子。”她讷讷道。
明明上辈子曾为夫妻,重来一次,其砚面对赵知容却总是有着久违的紧张。
“公主,我字仲升”,下意识出口,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其砚连忙清咳了两声,“我家中无人,公主可要进来先喝杯茶?”
前几日,其夫人出发去参加一远房亲戚的葬礼,其砚因官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