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受惊
冷汗从左宗额角落下。
他只是在军演前来实地调研,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些事情呢?
现在的情况是——下有追杀饿鬼,背后有被他背刺的协助人,身侧还站着一个杀神。
“叔叔,窝们是出不去了嘛?”
这一切祸端的导火索,那个金发的奶团子,还傻不拉几地在问白痴的话。
“这不废话吗?你这个扫把星,你知不知道事情——”
情绪极度紧张下,左宗开始口不择言,竟选择用辱骂崽崽的方式来逃避问题。
棠棠被吓得一抖,刚刚探出的头立即缩回池央怀里。
呜呜,好大声,好凶。
气氛凝滞,池央手起枪落,一枪朝左宗的肩膀打去。
“没完没了是吧?你硬要和我肉搏,谁输谁赢可不一定!”
左宗咬牙切齿地侧身避开光子弹,反手从背后掏出枪直接朝池央怀里的小崽子开枪。
卑劣的成年人,只敢挑软柿子捏。
池央怀里的死崽子如果受伤了,他一定会心神大乱,而这就是左宗的机会。
不愧是被誉为“帝国老鼠”的男人,左宗虽然不擅长单打独斗,但脑子里的坏点子一串又一串。他就如阴沟里浑身臭泥的短毛丑鼠,阴险狡诈,自私卑鄙。
池央沉静的黑眸里燃起怒火。
他不再留手,一手抱着崽躲避,另一只手握枪朝闪避的左宗开去。
弹无虚发,纵使左宗使出浑身解数,也在劫难逃。跳动的心脏被穿了孔,大动脉炸裂,鲜血像小泉一样涌射而出。
池央捂住棠棠的耳朵,军靴踩在左宗脖子上:“抱歉,我现在没心情知道了。”
“呃啊——!”
左宗浑身抽搐,嚣张一世的他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命丧于一个路人甲手里。
血顺着喉管倒流,他艰难地吐出血沫:“你……你到底……是谁?”
这样的身手,不会在军部岌岌无名。就算蠢如左宗,他也意识到,对方对外表做了伪装。
但是,左宗注定得不到回应。
血液的流逝速度非常快,他很快就缺血失温,陷入了永久的沉眠。
激烈的打斗结束,安静的室内落针可闻。
棠棠不敢回头,他吸了吸鼻子,在池央耳边小声地问:“介个叔叔,怎么不说话了呜。”
“死了。”
棠棠睁大双眼。
在一瞬间,不理解死亡含义的小朋友懂得了什么是死亡。
“呜呜呜呜……”
棠棠感觉到不舒服,他杀过好多不同的鱼鱼,从来不怕血,可是这个叔叔身上的这股味道让崽害怕。
年幼的崽崽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就是害怕。他觉得,能和自己沟通的叔叔,和不会说话的鱼鱼是不一样的。
小家伙窝在池央的脖子里默默掉了眼泪,小小的珍珠顺着野战服外套滑入胸口的袋子,消失不见。
池央看着遍地狼藉,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好了,没事了。”
机甲被下方的畸形怪物蚕食得摇摇欲坠,池央一边心塞,一边揉着棠棠的脑袋:“不哭,一会儿给你吃糖。”
然而,粗神经的崽总算意识到不对劲了。
一直对自己好的坏叔叔像杀鱼鱼一样杀掉了会和自己说话的新叔叔。
他会不会也把棠棠杀掉?
棠棠、棠棠还要回家见爸爸呢,呜呜呜……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qaq
小人鱼委屈巴拉:“棠棠、不次糖……”
他真的被吓坏了,浑身都打起了颤,小脸苍白。
虽然情感上总觉得这么好的叔叔不会伤害棠棠,但是刚经历了案发现场,理智上,棠棠对坏叔叔的信任产生了破裂。
耳边传来一身叹气,池央不再说话。
他熟悉地走到驾驶室的角落,用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