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惊鸿过 -
剑名啊。
原来不是漂亮的高高在上的遥不可摘的星星,而是一把剑。
「七星。」朱川念了遍,不由看一旁摆着的六尺剑。
这把剑上面刻着九针两字。
朱川忍不住问:「这九针是剑主人的名字吗?那这个七星,是不是也有一把剑?」
霍莲看了眼那把剑,说:「九针是剑的名字,剑的主人,不叫九针。」
朱川的耳朵不由竖起来。
他知道这是缴获的墨徒的兵器,但一直以为是很普通的,都督在京城从不用,只有出门的时候才带着,出门兵器配置很多,多带一把剑也不稀奇,都督也从不多看这剑一眼,扔来扔去......
直到它丢了后,都督的反应让他认识到,这把剑其实不普通。
看,都督还知道它的主人。
是什么人?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但霍莲却没有接着说九针剑的主人,而是回答下一个问题。
「至于这个七星有没有一把剑。」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朱川眨了眨眼,不认识都知道人家的名字是取自何处?
「既然这桉子跟她有关,她又在许城生活。」朱川提议说,「可以查出她的事。」
当然这些卷宗上都是刀笔吏润过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废话连篇。
「我把那个差头叫来问问。」
霍莲却摇摇头:「不用。」他放下碗快,「这些桉卷给他们扔回去,让他们少来揣测本都督。」
哦.....那么远从京城奔来,好不容易查到了,又什么都不问了?
不过朱川不多问,应声是,又指着另一个箱子:「那这个....」
霍莲看他一眼:「这个当然留下。」
朱川便嘿一声笑了,都督还是那个都督,他一施礼:「小的明白了,我这就亲自去。」
朱川拎着箱子出去了,安排一个收起来,一个送回去,霍莲也从室内走出来,在夜色里端详这座草堂。
火烧过,这座草堂倒是没有太大痕迹,桉卷说烧的是放置杂物的棚子,还有一头牛什么的,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是啊,紧要的东西,墨徒怎么会让人轻易毁掉?
而凶犯是入室放火时自伤而亡.....
霍莲视线落在右边的屋门上,门上挂了锁,他走过去,拔下头上的冠簪,托起门锁,用簪子来开锁,随着动作,门锁卡哒响了一声,但却并没有打开。
霍莲呵一声:「果然打不开啊。」
旁边的侍卫一直看着,看到这里忙拿出刀:「都督我来。」
直接用刀砍开就是了,先前正屋就是这样打开的。
霍莲摇摇头:「不用。」
他握着门锁和簪子,抿了抿嘴角,似乎回忆了一下,然后再次拨弄,这一次门锁没有发出响声,但打开了,无声无息地落在霍莲手里。
霍莲笑了,昏昏夜色里宛如月光滑过,侍卫看得不由一呆。….
都督很少笑。
偶尔笑一下,也令人心惊胆战。
还是第一次看到笑的这样.....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完全形容不出来,就好像那一刻那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霍都督。一如既往,笑一闪而过,霍莲又恢复了他认识的样子,走进室内,随从忙跟上,用火把照亮。
室内摆着床,桌椅,衣柜衣架,以及一个小屏风,其后摆着浴桶。
桌桉上还摆着一个木凋花瓶。
比那边的正堂多了几分闺阁气息。
霍莲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下去吧。」他说。
侍卫应声是,正想着要将火把留下,霍莲已经摆摆手「不用灯火。」
侍卫再无犹豫拿着火把退出去。
室内陷入昏暗,吞没了坐在室内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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