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02

严毅衡敲门的时候，刚好第三局结束，张岚输光了她的赌注。

“严老！”张岚站起身，有些狼狈和局促的看着进门而来的严毅衡。

“你先出去。”

张岚回头同情的看了眼少女才离开，并顺手将门关上。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严毅衡看着少女，先将窗帘完全拉上，隔绝外面的视线，然后慢慢的走到之前张岚坐的位置坐下，随意的扫了眼桌面上最后一局双方的点数。

张岚手里的牌是：红桃k，黑桃5，方块4，一共19点。

而少女手里的牌是：黑桃3，梅花4，黑桃6，红桃5，红桃a，黑桃a，方块a，一共21点。

两种不同性格的人。

“你也不笨。”少女抬头讥笑，对上严毅衡的目光，坚定而锐利。哪里有半分之前在张岚面前的怯弱、可怜的模样。

她清亮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冰刀一点点从严毅衡身上刮过，试图一层层剥开隐藏在他虚伪皮囊之下的真实灵魂。

严毅衡始终噙着温和的笑任由她审视。

几分钟后，少女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将桌面上的糖果拢做一堆。

“你在外面观察了很久。”少女陈述。

严毅衡不否认：“是。”

“那你观察出什么了？”少女认真的看着严毅衡。

“你们俩儿是一伙的。”严毅衡点了点旁边的江斯年，用肯定的语气继续说，“是你提供的消息，让他报的案。”

少女没有否认，看着严毅衡的眼睛说出他没有问出来的话：“你想问我为什么选择sci？”

严毅衡点头。

少女又是一声轻笑：“你猜呢？”

严毅衡观察者少女脸上的神情，说出自己的分析：“我猜有3个原因，1，sci刚刚新建立需要一个打响名号的案子，对于这起案件整个部门都会高度重视上下一心，从时间上更符合你的要求。2，你觉得自己足够聪明，能够像玩弄张岚一样玩弄我们所有人。3，你在报复言禹，报复你认为无能的警察。”

听了严毅衡的回答，少女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意，冷淡的看着严毅衡，“你想问的，我不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严毅衡收齐桌上的扑克牌：“老规矩，21点，我赢你一局，你告诉我人口贩卖团伙的头目花姐在哪里？”

少女双手托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严毅衡，露出兴奋的神情，“好呀！”

“第一局，我让你做庄。”严毅衡将牌递给少女。

半个小时候后

严毅衡从接待室走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言禹头一次看见老师的脸上露出那样复杂的神情，一时也猜不出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师？”言禹手里提着两份早餐，担忧的看着严毅衡。

“我没事，你进去吧。”明明是初夏的天气，严毅衡却觉得有点冷。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了不得了啊！

言禹深吸了几口气才一把推开接待室的门，虽然知道少女很坚强也很聪明，但在他眼里，她却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他止不住的心疼她，想要保护、关心她。

他将两份早餐分别递给江斯年和少女，房间大而安静，言禹局促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言禹开口，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愧疚此刻犹如喷发的岩浆，倾泻而出。

“我没能早一点救出你，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经历了本不该经历的噩梦。苏景苑，对不起，让你吃了很多苦和委屈。”言禹是真诚的在和少女道歉，如果当时他能捉住king，她就不会经历这些苦难。

少女看着满脸愧疚和心疼的言禹，突然觉得心脏的位置有点酸涩。

她曾经憎恨过所有人，更歹毒的诅咒过世界的毁灭，她想让自己遭遇的不幸降临到每一个人身上，她想听见遍地哀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