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血性
己出手不够干净。
张家根子浅,拔出萝卜就是一根丝,那根丝就是当任通判的张升。
现在,萝卜丝断了。
扔了那张粗制的弓,湿漉漉的秦墨像是没事人似的绕回了东城。
找了处巷子,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换上。取下了冠,散落了头发,随意扎着美人发。
文人男扮女相在明朝中期,随着经济的发展,蔚然成风。在这多元化的南京城,倒也没什么太奇怪的。
秦墨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笑时人见一次便是惊叹一次。
看着门口围着的士子门,他一手撑着油纸伞混进了王家门口围观的人群中,看着士子在那冒雨高声呼喊。
“秦墨出来!欺名盗世之徒!”
“你敢用那泄题,为何如今不敢出来对峙?”
“我呸,文人之耻!吾辈羞之!”
听着那士子们左一口竖子右一口竖子,站在他们身后的人群之中的秦墨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转头问身边的人,这是在做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是那秦墨接着府尹之手贿赂了主考官得了乡试的题,这会秀才们正在闹呢!”一旁躲在油纸伞下的热心大叔笑呵呵的说道。
“听说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秀才正跪在府衙门口呢。”
士子们冒着雨着实辛苦,秦墨看了一阵就直接离去了。
闹吧,在南京城权利最高的文臣家门口闹事,很刑。
慢悠悠买了些包子,吃饱喝足后,秦墨租了一辆马车直奔应天府衙。
张升已经死了,那些落地秀才与监生能成什么气候。不就是骂人吗,去一场让他们骂就是了。
秦墨倒要看看,这南直隶的士子能不能复刻1449大明午门血桉。
看看这群士子到底有没有软子,效彷朝廷言官活活将指挥使马顺打死一般,让自己的血溅在那应天府衙之外!
论学识,那是属于原身秦墨遗留给他的财产,他不敢妄言学识无双。
但论打架,论杀人,论如何重击人体脆弱处。
整个南直隶的读书人中,他秦墨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不会打架的举人不是好举人,更何况是南直隶的举人。他就要去让他们看看,凭什么自己能中举。
且去试一试,文人的骨头是不是真的像史书里记载的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