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听了南宫别宴的这番话,花清染若有所思。
良久,她点点头,“你的私事我不会过问,但你方才的那些话,我觉得很对。莲夏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跟不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的确是不会开心的。”
南宫别宴挑眉道:“听你这么说,莫非心里对那三人,已经有了判断?”
花清染垂下眼睫,抱着膝盖小声道:“若感情之事真如你们所说,那我可能……谁也不想要。”
“啊?”
南宫愣神之际,却见花清染忽然抬起头来,神情严肃,“我是认真的,不是儿戏。”
“虽然他们都对我很好,但每次同他们说话,我就浑身不自在,巴不得他们别来找我。若我能有你这般自由,说不定,我也想逃……”
“这……”
南宫一时错愕,干巴巴一笑,谨慎道:“不是说,你们花灵只会爱上所遇第一人?你这一次见着三个,当真一个也看不上?不能吧?”
花清染思索片刻,严肃道:“我是真的也想逃。同他们在一起,还不如和你在这里说话开心,所以,我应是不喜欢他们的。”
南宫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模样,不禁失笑,打趣道:“你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看上本世子了呢。”
“你别胡说八道。”花清染瞪他一眼,“要是被流霜听见了,捅到城主那儿去怎么办?”
“开个玩笑嘛,怕什么。”
南宫耸耸肩,“不过,以郁轩的性子,若是知道我比他们捷足先登,说不定,还真会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幽明界。”
说罢,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
花清染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微微敛眉,“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都说花灵生来被宿命捆锁,既然这样,命运总该有所指引才是,可我至今却仍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是因为我苏醒那日出了变故,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后所有的命数都会有所改变?”
南宫闻言,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啊,别这么悲观嘛。既然变数已生,你这宿命之后的走向,连大祭司都无法预知,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万一你是恰巧因此摆脱了宿命,也未可知啊。”
花清染点点头,笑起来,“你说得对,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宿命这东西,实在不公平。”
见她心情好转,南宫别宴想了想,终是试探着将自己心中疑惑问出了口,“哎,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花灵苏醒之前,是不是跟胎儿一样,也能感知到外面的动静啊?”
“唔,胎儿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先前在净魂池的时候,的确能听到一些声音,只看不见,周围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漆黑。”
“那时我只是一抹意识,大多数时候,我都在沉睡,偶尔会醒,也都很短暂。”
花清染笑了笑,“那时候虽然不能跟人说话,但也没这么多烦心事,反倒更自在了。”
南宫继续问:“照你这么说,你苏醒前一直都待在净魂池,哪儿也没去过?我是说,没有关于其他地方的记忆吗?”
“没有啊,花灵的意识太过脆弱,只能栖息在夜莲里汲取灵气,哪里还能到别的地方去?而且,也只有临近降世的时候,花灵的意识才会从沉睡中醒来,如此,即便之前真的去过什么地方,我也是不知道的。”
花清染疑惑地看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南宫别宴正沉思着,没有接话。
“小宴?”
花清染再唤一声,南宫才晃回神,讪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好吧,我对这里的所知尚且有限,也许可以去问问其他花灵中的前辈,她们知道得一定比我多。”
花清染笑了笑,继续低头吃瓜。
南宫别宴却沉默了。
依花清染的性子,定是不会有所隐瞒。
可她方才说,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