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君子居仁繇义,圣人修德立言
过事的。
这封密奏出自锦衣卫和东厂之手,调查情况的时候还曾与苏泽手底下的人发生碰撞,只是当知道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之后,苏泽手底下的人不反抗了,显然是早就得到了苏泽的吩咐。
也就是说虽然明面上朱棣和苏泽是一副群臣相宜,其乐融融的关系,可暗地里也曾进行过博弈,不过苏泽识趣,并没有反抗,知道朱棣不放心,索性让朱棣手底下的人去查好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苏泽也很坦荡,想查就查好了,反正他没什么把柄留下,充其量给他定一个勾结党羽的罪名,既然私造火器,培养私军都被朱棣知道了,朱棣都没追究他,也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追究他的罪名。
也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与其让朱棣整天疑神疑鬼,摸不准朱棣什么时候对他下刀子,还不如坦白从宽。
在大明,只要朱棣不追究他,不想杀他头,其他人苏泽还真不放在眼里,大不了就是弹劾他,还能拿他怎么样,惹火了苏泽,苏泽也不是没有底牌的。
这年头没有点底牌在手里,还真不敢出来混,尤其是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总不能让苏泽把脑袋伸出来原地等死吧,那就不是苏泽了。
苏泽习惯了谋而后动,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和朝廷翻脸,早就找好了后路,朱棣想杀他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比起做一个毫无准备,上了赌桌就赌命的赌徒,苏泽更喜欢藏在幕后当庄家,就算输了,也不至于一下子把命搭进去。
大殿中,朱瞻基翻阅着手中的密奏,神色变幻不定,密奏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传出去了都会引得朝野非议,其中有的事他知道,比如和南京魏国公有来往他是知道的,可有的事情就连他也不知道。
虽然他和苏泽关系好,但之前更像是是君子之交,苏泽不会过问他的事,他也不会过问苏泽的事。
朱瞻基合上密奏,长长的吐出了口气,看着朱棣说道:“皇爷爷,这些事孙臣都知道,南京魏国公府和清风县是有些生意往来,不过也只是生意上的往来。”
“至于您说苏泽在海外布局,孙臣也知道,以前在清风县闲聊的时候,苏泽不止一次表达过想要去海外的意思。”
“他和孙臣说过一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历来对那些海外番邦都不太友好,用苏泽的话来说,大明不应当拘泥于一地,而是要放眼看世界,布局海外也只是他想从事商贸,并没有其他心思,还望皇爷爷明鉴。”
朱瞻基跪在地上,开口为苏泽辩解,向苏泽求情,不管苏泽有没有别的心思,现在都没有,他必须保下苏泽。
不单单是因为苏泽和他关系好,而是惜才,他一直觉得苏泽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世上就没有能难住苏泽的事情,无论从私交还是大局来看,大明多一个苏泽有利而无害。
朱棣伸手将朱瞻基扶了起来,也叹了口气道:“朕不是说他是心怀不轨的坏人,一个能将百姓放在心里的县令,让治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人人有书读,这样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朕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你,相信朕的孙子眼光没错。”
“可你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别,你若能驾驭得了他,那朕也就不说这些了,朕怕的就是你驾驭不了他。”
“你别看那小子在朕面前极尽阿谀奉承,活脱脱一个奸佞小人,可那小子不是真的怕朕,他也许敬朕,也许畏朕,但他也只是怕朕砍了他的狗脑袋罢了。”
“你信不信朕现在下旨要诛杀他,他能立马回过神来带着人逃跑?”
“那就是个狡诈的小狐狸,人精着呢,他来京城之后,好处那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刨,前前后后给朕和你送了多少银子了?”
“那都是卖命钱,你看不透这些,朕看透了,所以朕遂了他的意,给了他一张护身符,赐婚给了他和瑞澄,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