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理绘
第二天一大早,理绘就拿着前一晚从保险柜中找出来的两枚印章跑进里理事官的办公室,真田裕一郎和区役所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她。
“您好,这是我们的印章,因为特殊原因,我先生现在没有办法亲自来办理,所以还请您对今天的事保密。”理绘说着将两人的印章和各种材料交给工作人员。
在回日本之前,降谷零的印章一直都放在里理事官这里,理绘三个月前就从里理事官这里拿走了代表他身份的材料。
区役所的这位工作人员是真田裕一郎前一天拜托真田爷爷找的朋友,并不是第一次为保密人员做入籍登记,所以在她确认过印章与本人身份无误后就在里理事官和真田裕一郎这两个见证人的见证下办理好了所有的手续。
所有的手续都办好后,理绘看着婚姻届上写的“降谷理绘”四个字,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虽然现在她对外的姓氏还是幸村,但总算是名正言顺的和降谷零绑在了一起。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次突然袭击太过冲动,但是她已经等了六年,她和降谷零之间错过了整整六年的时间。这几年她没有去找过他,他也没有联系过她,就连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都是阴差阳错。再相遇,他们都无法放手,既然这样,那就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吧。
在选择和里理事官摊牌的前一晚,安室透和她连夜赶回了东京,那晚他们俩在车里坐了一夜。他坦白,即使理绘不开口,自己也会提出结婚的请求。
“理绘,我是自私的,我想把你绑在身边,我想让你以合法的身份站在我身边,这样我就能义无反顾了。”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十指紧扣,他的手比她的大上好多,此刻掌心因为紧张而湿润,温热的触感通过手掌的接触渗透进她的四肢百骸。
理绘低头难掩笑意,没和他说的是那晚早在看到他之前她就接到了景光的电话,景光把他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了自己。景光说他太自私,他认了,可是他宁愿做自私的人也不愿意再放手。
看来他俩真是天生一对,她也自私地想把他绑在身边,即使将来降谷零殉职了,她也要以降谷理绘的身份出席追悼会。
“零,我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
送走了区役所的工作人员后,理绘就被里理事官一脚踢出了警察厅的大门,和她一起被派往警察学校的还有上野重明。
“唉,里理事官大概是年纪大了,所以脾气不好,你不要介意。”
理绘拍了拍后辈的肩,开着自己的车载着他往警察学校开去。
一旁的上野重明推了推自己新买的眼镜,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自己是个新人,还是别说话了。
警察学校距离警察厅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远远的就看见发型奇特的鬼冢教官站在学校大门前等着他们。
看着鬼冢八藏几年如一日的造型,理绘不禁感慨。
“鬼冢大叔还是一如既往的粗狂。”
她没有把车开进学校,而是停在了大门口旁边的车位上,看着校门前警察学校的标志,心里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候的场景。
第一次来警校,是跟着真田裕一郎来参观,当时真田裕一郎已经继承祖父与父亲的衣钵,成为了警界冉冉升起的超级新星,来警校进修的时候带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她一同过来,她也是在这里被前任里理事官看中拐进了公安警察。
“幸村前辈,您是鬼冢班的学生吗?”旁边跟着理绘一起下车的上野重明看着她一脸崇拜。
鬼冢班是警察学校中最难进的班级,向来只招收同期生中最精英的几位学生,鬼冢八藏虽然被称为“魔鬼教官”,但是进入警察学校的没人不想进鬼冢班学习。
理绘嘿嘿一笑:“我只能算是鬼冢班的旁听生,当时厅内要组建新部门,就把我塞进警校来接受岗前培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