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无话可说

“你不要叫我云儿，”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慕云歌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百里倾华的手，似乎那才是她此生唯一的依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叫我云儿，可那个人不是你……”

百里倾华抿了抿唇，干脆站起身轻轻搂住了慕云歌的腰，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力量。感觉到她的动作一三七，慕云歌更是毫不客气地靠了过去，整个人都几乎钻到了百里倾华的怀里。

听到慕云歌的话，阿蓝自是受伤不轻，脚底下不由一个踉跄，眼泪

瞬间流得更凶：“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你的……我……”

深吸几口气平静着自己的呼吸，慕云歌突然苍白着脸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你是我的娘亲，是不是？可是你觉得，你够资格做一个母亲吗？”

这句话对阿蓝造成的打击犹胜于刚才，令她浑身一颤，险些当场昏厥：“你……”

“小七！不可这样说你的娘亲！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见阿蓝如此，慕楚邱自是心疼，立刻轻轻呵斥了一句，“你不懂，她只是

……”

“不，相公，云……小七说得对，我是没有资格做她的娘亲。”阿蓝慢慢摇了摇头，泪珠顿时四散飞扬，“这么多年来，我何尝尽过一个母亲应尽的职责？小七有理由恨我，怨我，我无话可说……”

“可是……”

见这一家人一直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只关心圣女及圣雪峰的百里清穹甚是不耐烦，终于瞅准机会冷哼一声说道：“够了！你等废话少说！慕楚邱，你给朕从实招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有一个字隐瞒，罪加一等！”

慕楚邱浑身一颤

，却依然迟疑：“皇上恕罪！臣……”

“应国公，怎么你以为到了今时今日，你所做的一切还是秘密吗？”见他脸上还有犹豫之色，一旁的纳兰朝烈阴笑着开了口，“圣女之事我等都已调查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了圣女与圣雪峰之间的关系，而且今日更有南越国两位皇子在此，你以为不说实话可能吗？何况该知道的我们都已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只是你是如何将圣女虞水香从天音塔内带出来了而已，怎么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

“虞水香”三个字令阿蓝浑

身一僵，继而一软，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长流，口中更是喃喃自语：“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一定……躲不过……躲不过去的……”

慕楚邱更是浑身瘫软，几乎已经坐在了地上，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但……但我们本来可以躲得远远的，永远平静地生活下去。若不是为了小七，我们怎会如此轻易地漏了行藏……”

“小七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能放得下？”阿蓝泪眼朦胧地看着慕云歌，眸中浮现出母性的光芒，“她是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