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发少女
自东起的光,刺穿云层,在丁达尔效应下光显得格外神圣,但这也只是个普通的清晨。
落在大地上为大地作画,让黑白色的世界五彩缤纷。
晨光踩着窗边,带着些许温暖微微照亮暗沉沉的房间。
窗外的鸟雀高歌啼鸣,于天光未达之际,便活跃着,为生活下去而忙碌奔波。
屋中的少女在逐渐明亮的房间中苏醒,自于习惯,她尝试喊了下妈妈。
于被窝中迷迷糊糊地探出头来,生物钟告诉她,该起床照顾妈妈了,要为她准备早餐。
妈妈的身体很不好,她患有一种罕见病,全球所加起来的患者不到两万这个数,这种病症来源是十年前才开始有的,而妈妈也是第一个被发现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因此这种罕见病便以妈妈的名字命名:婵娟免疫缺陷综合征。
这是一种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丧失免疫力的一种病,患病者往往缺失了几种免疫力后便会患并发症而死去,而张婵娟则是靠着好心态活得最久。
这个小小的家中只有母女二人,父亲自少女三岁便因为犯事身亡,家中又无多少亲眷,因此照顾母亲的责任自然落在了少女的身上,所幸父亲生前为母女二人留了套镇里的大房子是自建房。
自建的房屋有三层,一共8个房间,三个卫生间,一个浴室,一间厨房,一个大客厅,最下面一层是个大客厅和厨房,在她爸爸的假象中在这里招待来访的客人也一家子做饭吃饭的地方,而二楼则是供自己爸妈住的,三楼则自己夫妻孩子住,外墙贴的是棕色带花纹的瓷砖,内墙则简单刷成乳白色,唯独三楼自己住的地方有这各种墙贴,但后来都没用上。
自建成以后,自己父母便离世,随后自己便因为一些原因被人打死,这房第三层便没了用处,母女二人也都搬到二层。
而作为母亲的张婵娟是个作家,倒也不用担心没有住处,也不必从事太重的体力劳作,虽患病后免疫力下降,这10年来在床上还是在轮椅上,通过写书赚的钱,母女二人倒也够用。
但家中还有许多繁琐的事,做饭、洗衣、打扫,照顾母亲的任务,总得要有人去做的。
坐直身子,脑袋还未完全清醒的少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朦胧的抚摸自己的长发拽起发尾小撮的黑将其扎起来,窗外路过的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似乎近在耳边,鼻尖萦绕着一缕如麝似兰的淡淡香味,好似从哪闻过,手臂不经意间划过大腿,传来一阵细腻润滑却感到轻微的疼痛,坐直了的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前倾。
沉甸甸地下了床,靠着窗外的微光,少女随便趿拉了双拖鞋就往洗漱间走去。
走过满是白色丝带的走廊,少女越觉得越不对劲,回想起那份香的味道,是过去与母亲一同祭拜用的焚烧闻到的香一样,少女拍拍脑门,加快了脚步,或许用冷水洗把脸后,就能清醒起来,消除这股怪异感,只是希望这只是自己无端闯入的梦境,而不是她所回忆到的那样。
拧开把手,推开门,阳光穿透窗户将洗漱间沉浮的微小颗粒照得好似漫天繁星。
恍惚间看向镜子,那是一个沐浴阳光下的白发少女,她的发尾还带着一抹黑色,好似黑白分明的佳人墨画,可她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着。
她惊慌失措,她痛苦哀鸣,右手用力往回一拉,“砰”的一声巨响后,以整幢楼房为中心,四周的人家都被惊动,她倚靠着门壁而下滑,放声痛哭。
她想起来了,无数与母亲的美好回忆,痛苦与绝望她都想起来了。
她叫张献安,她在数天前,与她的母亲做了最后的告别,本是有着一袭黑发的张献安,自与母亲告别后,发丝便渐渐地发白,如今已经把自己关屋子6天了。
在过了许久的哭泣发泄后,张献安渐渐缓过神,归结人的一生,无外乎生存必要依靠的物质支撑,也少不了精神的支柱,在唯一的家人离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