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引火烧身
“嗯,但愿老身是庸人自扰,冤枉了嫦丫头。只是苍蝇不抱没缝隙的蛋,如何不去冤枉旁人,只单单的冤枉了她去?”老夫人一句质问,目光扫去侯爷。
定远侯诧异地望了低头喏喏称是不语的夫人,探寻的目光望去母亲问:“府里可是出了大事?”
老夫人嘲弄的笑牵动唇角深深的皱纹,耷拉下的眼皮半掩的目光格外的严厉,话音中满是嘲讽道:“昨夜里这府里闹了出抄家的大戏,生怕朝廷来抄家晚了,自己先演练起来,好生热闹。贼赃倒是捉到,打的打,罚的罚,不想那贼咬贼的,竟然牵扯出真正的贼头儿窝主是大太太房里的丫鬟杏儿。这杏儿胆小怕事,竟然招供出这捉贼不过是一出策划妥的的大戏,栽赃冤盗,陷害无辜,耍出这份心机去除眼中钉肉中刺。这阖府的女人比男人多,日后少不得兴风作浪。”
“打罚了配人卖掉便是。”侯爷似无心听这后庭琐事。
“幕后操演这场戏的竟然是云嫦这丫头,不过是因梓儿多看了几眼府里的一个丫鬟,也不见得有什么分外的意思在那里。若是柯儿平日举止逢场作戏或是有点,梓儿中规中矩那里是那种孟浪
轻浮之人?且不说这些丫鬟们贱骨头该打,嫦儿如此个拈酸吃醋的性子,日后府里要平添出多少事端来?妻贤夫祸少,何况她娘家又有靠山,日后过门岂不更是要兴风作浪?”老夫人一股脑道来,屋内鸦雀无声。
“母亲,怕是以讹传讹吧?嫦儿毕竟是客居。”侯爷提醒。
“我道但愿如此呢。若不是杏儿丑事败露为活命不打自招供出来云嫦,谁会相信堂堂侍郎府千金小姐作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又转去寻常大夫人,“你连自己房里的丫鬟都督管不妥,如何替侯爷打理后庭家院?”
大夫人臊个没脸,唯唯喏喏不敢辩驳,把心底一口气一力向下压着,面色一阵青一阵儿白的。
门口立在帘外的缃绮只顾看那梢头鸟儿赛比歌喉,没曾细听府里的家长里短。不过偶然听一句:“日后过门岂不更是要兴风作浪”正在纳罕老夫人谈论何人,便听得老夫人提到魏云嫦,心里不由一惊。她曾猜忌过是魏云嫦害她,但不想此人果真如何心黑手狠。
侯爷谨慎道:“如此说来,这桩亲事该是斟酌一二。儿子也听得些传闻,说是魏侍郎有意让嫦儿入宫侍奉帝王。”
大夫人面颊青白变幻,口舌打结儿般,连声否认。老夫人却呵斥道:“梓官儿不是你的亲生,你巴不得你自己的儿子日后世袭爵位。让梓官儿同皇上争抢女人,是何居心?”
缃绮屏息不敢近前,平日里老夫人在府里一言九鼎,侯爷又是极其孝顺的。
门帘声响,缃绮迅然地躬身退去一旁,帘子一打,先是侯爷踱着方步悠然而出,高挺的便便大腹系了一条白绿相间的青白玉带,反显得有些紧束。
“爹爹,留心!”身后的卓柯话音未落,定远侯蓦然回首,冷不防头顶束发的紫玉簪被珠帘刮住,伸手去摘那细碎的碎玉乱琼穿就的珠帘,凡是越缠越紧,那发髻被缠绕窘迫不已。
卓柯手忙脚乱去破解这乱麻纠缠般的珠帘,口中骂着:“这是什么帘子?来来往往的不勾去些彩头不肯罢休的。”
缃绮上前几步来伺候,不慌不忙道:“二公子罢手,让奴婢来。”
紧随其后的大夫人责怪道:“柯儿,如何这般毛手毛脚?”又叮嘱侯爷留心不要动。却一眼看到帘外的缃绮,脸色顿时沉下来。她瞟一眼缃绮问:“你在这里作甚?偷听了些什么去?”
缃绮毫不
迟疑地答:“老祖宗吩咐人传奴婢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定远侯是个急性子的行伍之人,反是急恼道:“哎呀,拔去簪子扯断几根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