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世浮沉
,就再不觉寒冷。
“香……”那后面的“花”字终究没叫出口,就黯然望她,似是难以置信,又含了些惋惜,仿佛繁星满天的星空一颗耀眼的明星,忍不住信手采摘,伸出手时,才知道这手可摘星辰不过是痴人说梦。
直待到日暮时分,也不见二公子的音讯,只是那救命的金子,他总不该悔赖去了吧?缃绮心里一阵的不安,急得去前面寻找卓柯,如今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二公子卓柯在仪门外举止洒落地迎送客人,见缃绮来到前厅,低声嗔怪道:“你如何的来了?”话语里带了几分关切。
“二公子,那幅墓志铭,可是出手了?”她慌张的眼神四处望,如受惊的小兔儿,巴巴地企望他,“奴婢真是急了用钱。乳娘的病,不能等了。”
卓柯微微一愣,俊美的面颊露出几分怅然,张张口说:“啊,那国舅爷突然间被放了外任急得离京了,走得匆忙,那幅字,还在我房里供着。若你不放心怕我贪了去,不如先收着过些时日待那呆国舅回京再给我送来。”
那笑笑的模样望着她,刚
张口要言语,就被跑来的仆人喊去:“二公子,老爷那边寻你呢。”
卓柯应一声急得就走。
“二公子!”她忙唤住,为难地蠕动唇央告:“缃绮,有一事求二公子,那订金……”
“你晚上来找我就是,我先去回侯爷的话去,去晚了又要被他捶。”卓柯大步流星的随仆人匆匆而去,只剩了缃绮一阵落寞。本是筹措到的金子,就从眼前飞了,那个国舅爷怎的偏偏选这时候离京呢?缃绮心如火焚。
缃绮去到后院厨房帮忙,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晌,天色渐晚时,前面的酒宴还未散,不时听来往的仆人议论二公子如何地吩咐她们上下的忙碌。
她蹲在地上烹茶。红泥小炉火光微微,偌大的黑夜中只这一点薄光,像暗夜天幕中孤零零的那颗北极星,却带给人长夜将尽的希望,冰凉的心尖也就渐渐微暖着。她呆呆的望着那孤光一点,幽赤的火光跳跃,在眼前逐渐变大,仿佛一团浓墨晕染开来。盈盈火光映入眸中,光华飞转,一些人一些事的影子也错落有致的浮现在眼前。恍惚中有人轻唤:缃儿,缃儿……
是娘的声音,那么轻柔,含了关爱的嗔怪,那慈祥端庄的面容就跃在火星里,又渐渐朦胧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