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
因贝勒府骑马和马车的入口不同,魏循猜多尔衮肯定骑马,明玉肯定坐马车,这才早早等在侧门堵明玉,谁知堵到了多尔衮。
魏循一惊想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只得被他扯着往前走。
明玉扶着娜塔的手下车,看见前面两道颀长的背影,虽然风格迥异,却都是宽肩窄腰大长腿,格外养眼。
忽然觉得被人扒拉来扒拉去的,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墨尔根代青,奴才、奴才手快断了。”多尔衮步子大,魏循几乎一路小跑跟着,手疼得不行。
多尔衮目不斜视:“别把南边宫里那套带到爷的府上,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懂了。”魏循不明白,多尔衮为什么对他这么大敌意。
若看不惯他的做派,干嘛要调他过来做总管事。
正是凭着南边宫里的那套功夫,他才能在汗王后宫混得风生水起,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女主子。
走到垂花门外,多尔衮放开魏循,魏循哪里还敢再堵明玉,匆匆回了前院。
反正再过几日,多尔衮就要出征,他可以等。
安置好吉兰母子,明玉回屋换了身家常的衣裳,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去了内书房,只见多尔衮一个人站在书案前练字,并不见魏循的踪影。
刚刚魏循找她,明玉猜是西洋种子有了着落,看多尔衮扶着魏循的手往垂花门的方向走,猜多尔衮可能会在内书房与魏循说话,所以她才会找到内书房来。
“魏先生呢?”明玉进屋便问。
多尔衮笔走龙蛇,头也不抬:“手疼病犯了,回去休息了。”
明玉第一次听说手疼病:“很严重吗?”
“走路疼,说话也疼。”多尔衮将写好的字放在一边,举着笔。
明玉:“……”确定是手疼病?
多尔衮举了一会儿笔,没见有人过来铺纸,眼风扫过明玉,明玉“哦” 了一声,走到桌边,熟练地铺好纸。
“那个,你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带兵出征了?”明玉记得在田庄豪格的手下是这么说的。
等多尔衮一走,贝勒府就是她的天下了,后花园还不是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花园不能种菜。”多尔衮在纸上写下一个汉字,花。
明玉深深吸气:“花园五五分,一半种花,一半种菜,我保证不生火,不让你闻到一点烟火气。菜种好了,大家一起吃,花我也可以帮着管,怎么样?”
反正等你走了,有烟火气也闻不见。
多尔衮写了一页纸的花,有蒙古文,满文,还有明玉曾经练过的楷体、行书、瘦金体,勉强能认出的小篆,更多是她见都没见过的字体。
这是不同意了?
明玉抿唇:“三七开,你七,我三。其他条件不变。”
多尔衮搁笔,抬眸:“多铎随我出征,你猜达哲这时候在做什么?”
顾左右而言他,明玉叹气,亮出底牌:“二八分,你八,我二,不能再少了。”
她还想试着种点水果,得分区,地不能太少。
太少不够吃。
多尔衮:“……”对牛弹琴。
“达哲在给多铎收拾行装。”多尔衮提醒明玉。
明玉这才听懂他的意思,不就是收拾行李吗,于是吩咐娜塔去办。
娜塔也没收拾过出征的行装,问明玉要带什么,明玉说不知道,让她差人去问达哲。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多尔衮开始写静字,明玉这回秒懂,是送客的意思。
回来时还好好的,只见了魏循一面,不知道怎么就变了脸。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多尔衮也不这样啊,还挺斯文挺讲道理的。
难道都是假象?
今天多半谈不成了,明玉起身告辞,多尔衮扔了笔:“博尔济吉特·明玉,你是我的福晋。”
明玉也有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