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了肚子,配了些药。巧儿娘王氏爱女心切,对着陈太公道:“我知道你看那秋娘不顺眼,如今她家里住了个不明不白的男人,是有伤风化,可巧儿毕竟与她情同姐妹,这时候赶她走,叫巧儿知道了,病情恶化怎么办?”
陈耀宗也劝道:“是啊,爹,那金氏最善口舌之事,红口白牙的,死的都能被她说活,没一句真话,此事还得打听清楚了再说,不然可有损爹的威望啊!”
陈太公见儿子也这么说,点了点头:“此事等巧儿好了后再议。”说完便去了书房。
待他走后,王氏看向耀宗:“你怎会为她说话,不怕你娘子生气吗?”
陈耀宗自从与佟氏成亲以来,夫妻失和。佟氏婚后对他很不上心,在家里作威作福,常跟婆母吵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陈耀宗却想起了秋娘的好,午夜梦回总是后悔:秋娘比佟氏漂亮,又比佟氏贤惠,我当初怎会被蒙了心,娶了这个泼妇。对秋娘多了层羞愧与求而不得的心理,自然会帮着她,但这心思说不出口。陈耀宗问道:“娘,你呢?可真是为了巧儿才替她求情的?”
王氏倒也不全是为了女儿,她单纯是厌恶儿媳妇儿,又觉着秋娘应该也跟自个儿一样讨厌这佟氏,毕竟毁了她的姻缘,加上秋娘与巧儿要好,竟莫名对她有了同气连枝的感情。这话当然也说不出口,王氏点头道:“那是自然。”
母子俩均藏着私心,这事儿暂且就搁置下了。
巧儿的病一直不见好,大夫换了几个,都查不出毛病来,这可急坏了陈家。王氏找了几个道士来祁禳驱邪,那老道摇着铃铛走了几圈,说是家中有小人,拿着桃木剑笔划了下,称小人已被他赶走了,小姐自有贵人罩着,大可不必担心。王氏千恩万谢,给了大笔的钱财。
巧儿这天转醒后,对着王氏哭道:“娘,怎的不让秋姐来治我?那些大夫一点用都没有,熬的药又难喝,平白让我受了多少罪?那些臭道士竟也没个本事,我这一天天的还是疼得不行。娘,你让秋姐过来看看,可好?”
王氏心疼女儿,跟陈太公道:“要不让那丫头过来给巧儿诊诊?之前巧儿身子不适都是找她看的,我瞧着都是一副药就好了。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巧儿的身子了,孙秀才家都已经派人问过几次了,也担忧着呢!”
孙家正是与巧儿定了亲的人家,孙父孙禹洲是个隐士,厌倦官场回归了山林。他声望极高,平日里教化百姓,传道乡里,极受人敬重。陈太公很看重此次的结亲,这对自诩文化人的陈太公来说,是个给陈家长脸的事儿。
陈太公暗暗权衡了下,道:“把那丫头叫来吧。”
秋娘这几天在家也没闲着,她清点儿一下家中的银两,才二十贯。要是此事不成,真被赶出了陈家村,勉强还能撑一段时间。
赵怀风见了,又不是滋味了,这还不够他在洛阳一天的花销。他平日嚣张又挥霍,此次离家,没了爹又没了银子,却什么都不是。住到现在,又吃又喝,还费了不少药材,竟掏不出一文钱,实在是丢人。赵怀风想了想,得找个法子赚些钱。
赵小公子苦思冥想,实在是不得法门。他除了吃喝玩乐之外,竟无一丝长处,此刻真是恨没好好念书,连去给人写书信都不行。他失落地坐在廊下,暗自叹气。狗宝也趴在他身边,无精打采,兴致不高。偏偏鸡舍里的鸡恼人,“咕咕”地叫了起来。赵怀风看向它,眼睛一亮。
秋娘此时被陈太公家的家丁邀请至了陈家,一路来到了巧儿的卧房。王氏正守在卧房旁,满脸愁容,见她来了,忙起身迎接。
“大娘,别客气了,还是赶紧看看巧儿吧。”
“对对对,秋娘,先看巧儿。”
秋娘诊断了一番,扭头对王氏道:“大娘,如今转秋,巧儿这是一时不察,伤了肺脉,我待会儿给她施几针,再熬些药给她,相信不久便会痊愈的。”
王氏将信将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