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想笑,她对江尤道:“我给他接。”
江尤不接话了,大抵是又在外面骂她。
沈答之坐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讪讪地道:“阿南姐姐,你还会接骨啊。”
宋嘉鱼还没来得及回他,一旁的沈问之倏地睁开眼,用左手指尖点了点沈答之,“闭嘴。”
沈答之当即封了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沈府离抚远将军府有些距离,尽管江尤已经将马车驾到了最快,甚至不惜撞翻了几个路边小摊,却还是迟迟见不到沈府大门的影子。
沈问之一声不吭地靠着车窗,额间已然渗出一片细密的冷汗。
“江尤,停下来!”她往外喊了一声。
江尤跟没听见似的,继续驱车往前疾驰。
宋嘉鱼伸手,重重地在车门上拍了两下,“我让你停车!”
江尤勒动缰绳,马车逐渐慢了下来,他焦急道:“你想干嘛!”
“不等回去了,我现在就给他接骨。”
外间凛冽的风透进来,冻得跟拿刀子割肉一样。沈答之自觉地走到车门边,将车帘子严严实实地扯住,不让一丝风透进来。
宋嘉鱼小心地解开原来固定木板的细布,尽管她动作已经足够轻,沈问之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忍着。”宋嘉鱼瞥他一眼。
沈问之白着脸,别过头去不看她。
他的掌骨彻底断了,较之前比起来更加厉害,纤瘦的手掌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宋嘉鱼将原本的凉快木板取下来,放在一边。
沈问之的手凉得吓人。
宋嘉鱼为无数人接过骨,却在沈问之面前难得地顿了顿,垂下眼仔细地看着他的掌心。
这让沈问之感到格外难熬,他忍不住开口讽道:“宋将军……在战场上也是这样的体贴将士么?”
宋嘉鱼没接话。
沈问之的目光在她的手与自己手之间游弋,他瞥到她手背上的伤口,是那日他咬的。
他的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难耐的痒来。
“沈问之,”宋嘉鱼顿了顿,蓦然开口道:“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