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吗？”

姜缘溪立时无语，“你少在这儿跟我装傻，没吃是不是？”

宋嘉鱼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胡扯道：“这日日服用谁能记得？”

“手拿过来。”姜缘溪瞪她一眼，懒得和她多说。

宋嘉鱼只能把左手递过去，姜缘溪两指搭在她脉上，细细切察，半晌，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宋嘉鱼，接着又沉默地号起来，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终于，她收回了手，问宋嘉鱼：“月信可准时？”

这一问把宋嘉鱼问住了，她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正好这时见青给宋嘉盼喂过药后走过来，宋嘉鱼便问她：“见青，你还记得我上次月信是何时来的吗？”

见青想了想道：“好像是……去年冬天？”

姜缘溪眉尖一紧，“去年？”她转头朝向宋嘉鱼，“整整一年没来了，你都没注意？”

宋嘉鱼眨眨眼，指尖抵在太阳穴上按了按，“也不是什么大事，女子那些常见的病，得了便得了，也要不了命。”

姜缘溪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她站起来，收拾了自己的药箱，“即使你这样说，我是行医之人，如何能不管？改日你来我家，我再好好替你把一次脉。”

“要走？”宋嘉鱼也跟着站起来。

“赵统领是私下放我进来的，总不宜久留。对了，你这趟准备待多久？”

宋嘉鱼长睫一扬，“本来是打算待上半月就回，眼下这一遭，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半月？”姜缘溪不赞同道，“你该好好休息了，待到年过了再走吧。”

“再说吧。”宋嘉鱼不应下，只淡淡答道，“我去看看嘉盼，见青，你送一下姜大人。”

姜缘溪重新系上斗篷，兜帽一戴，利落地冲宋嘉鱼点了个头，“走了。”

“好。”

见青送姜缘溪出去了。

宋嘉鱼走到宋嘉盼床边，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姜缘溪的药果然有效，这么短的时间，宋嘉盼的温度已经退了不少，脸色也不再烧得通红。

这屋里炭火烧得旺极了，宋嘉鱼觉得有些闷，便负手走到外间。

她仰头，天地间一片苍茫雪白。

刺杀一事漏洞百出，究竟是筹谋之人思虑不周还是刻意为之？若是刻意为之，原因为何？宋嘉鱼静静想着，这次回京，恐怕并不会如她设想的那样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