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魇月
起修剪那满园的花可好,他们开的正盛,你一醒来便能瞧见了。”
南桓未习道术,没有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变了。
南桓放下手中的剪子,又过去床边捋了捋她前额的发丝,一如既往地注视着她,期盼她下一秒就会醒来。
良久,他蹲在床前的腿已经麻了,然而结果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缓缓站起身,似乎要做个重大决定,“无妨,上天不会再让我失去你的。你一定要等我。”他将她额前的发丝再次整理一遍之后就离开了。
温晴在骞朝的一个夜晚格外深沉,窗外乌泱泱的一片,一阵风过,相邻的树木的枝条一个压着一个。
三更之后,悬挂的月亮变得圆了,看着异常皎洁却映着大地愈加无法看清,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宇文王府里,宇文彦刚忙完公务,在窗边想事情时,他眉心一撇,他发现一奇异天象,“哦?这就是师父辟谷之前提到的魇月?”
宇文彦的师父正是道士鸠全真,在宇文彦有记忆的时候就在鸠全真身边。
时过境迁,鸠全真在辟谷之前向他提到魇月。那是关乎他命运的节点,利弊不明是个隐患,自此之后的一切皆为变数。
鸠全真预言骞朝在一百四十年后根基不稳,重则大厦倾覆。
世人皆言,宇文血脉与盛世相连,鸠全真却拥护其他血脉,就是与世俗作对了。
鸠全真让宇文彦在魇月之后开始练习无心诀,宇文彦一步都停不了。
无影从暗处出来,运筹帷幄久了他觉得主人终于露出一丝孤寂感,屹立在月下的他又异常坚定。
“无影,看看最近有哪些新面孔进邶城。”他勾起唇角又似嘲弄,这场游戏似乎更意思了。
“是。”无影重新隐回暗处。
第二天,温晴睡了一好觉,起床时也是精神满满,似乎不太记得起昨天在沐浴时做过的梦。
丫鬟春喜早早侍奉在外室,打好水放在内室,温晴洗漱完,穿着春喜放在柜子上的白色衣裙。从内室出来就看到春喜站在桌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清粥小菜。
“谢了,你站着做什么,早餐就这么丰盛,你也快来吃。”温晴漱了口,洗完脸,在桌边坐下,发髻都没梳成型。
“春喜不敢坐。”她低着头略弯腰着道,她就没见过丫鬟和主人吃饭的。
“没关系,他们又看不到。”温晴知道古代规矩多,两鬓的发丝飘到眼前温晴又挽起来拨到耳后。
“姑娘,让春喜给您束发后,再用膳吧。”春喜看温晴不让自己插手,她也不能没有规矩,她再一次提到。
“也行。”反正她也不会,就坐在镜子前。
不一会,一个好看的云仙发完成了。
“春喜你的手真巧。”两鬓的头发给盘了上去,那簪子收住。虽然头发还是披在身后,但是温晴觉得好多了。
“多谢姑娘夸奖,熟能生巧罢了。”
温晴回头对她抱以一笑。
最终春喜当然没吃上饭就离开了。温晴觉得这也不是现代,自己以后还是别这样,免得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