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准备刨坟
也不用干活儿了。由于担心爷爷的手,于是我主动提出要去给爷爷兑水,也就是舀一半冷水,再从保温瓶里倒出一半热水在脸盆里,然后搅合搅合,变成一盆温水。
爷爷洗了好半天才把手洗干净。
“爷爷你这是去挖土了吗?”我看着盆里脏兮兮的水问道。
“嗯哪(嗯),明天就是你妈给你刨坟的日子,但是今年春天来的晚,那山上的土都冻着,还没化透,所以我和你妈提前去先松松土,省得明天刨坟的时候耽误事。”爷爷答道。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的样子波澜不惊,估计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明知道自己坟头被人刨了7次却还能心平气和的人了吧?
爷爷洗完手之后,我把碗架子里的豆包拿了出来,祖孙俩一人一个,吃完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学,我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但由于爷爷和母亲去给我刨坟了,所以家里没人,于是我又挨了一上午饿。
中午的时候,爷爷才下山,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我一串葡萄。
我惊喜地捧着手里看着饱满又硕大的葡萄,“爷爷!这个葡萄哪来的!”
我们村子很穷,别说是葡萄了,一年到头连北方特产的苹果都吃不上几个,而且吃的还都是“国光”苹果。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国光”苹果还是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缺点就是个头儿有点儿小,不过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世面上有卖的了。我记得小时候越冬的时候,父亲总会搬回来一箱“国光”苹果,为的是留到过年和正月里吃,但是我很馋,于是总是隔三差五地偷吃一个,之后为了掩盖“犯罪证据”,还得把苹果核也嚼吧嚼吧咽到肚子里。那时候我最羡慕的就是村长家的小胖子,因为每年过年他们家都有“富士”苹果可以吃,而种高级的苹果,我一年也吃不上一回。
爷爷笑眯眯地看着我,“山上采的啊,去洗洗吃吧。”
于是,我兴高采烈的去吃葡萄了,不过我没有全吃光,而是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被我分成了两半,一半留给爷爷吃,另一半则是被我装到了碗里,准备一会儿回母亲家,让母亲也尝尝。
爷爷自然是看出了我的用意,没说什么,只是笑得更欣慰了。
到了母亲院子里,正巧遇见三娘和三娘家的弟弟奇文苗从屋里出来。三娘家生了两个孩子,奇文苗和他的姐姐奇文秀。对,奇文秀就是本来要叫奇不三的那个女娃儿。
我看见三娘,立马想转身往外走,因着爷爷当年的事,我不太喜欢她,所以不想看见她。但是爷爷却没什么表情,径直从三娘身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看三娘一眼,就仿佛三娘是空气一样,而三娘也没叫一声“爸”,甚至招呼都没跟爷爷打一个。看到三娘这一出,我就更来气了。
“哟,不二回来了,最学习咋样啊?”三娘笑呵呵地走到我身前,样子很和善。但是和善的人哪会干出那种事,所以我心里明白,她这是伪善。她为什么会跟我打招呼?还不是为了跟我套近乎,还不是为了跟我打好关系,好让我妈多帮她“看看事儿”,而且这女人特别抠,每次来找我妈看事儿连个鸡蛋都不拿,有时候还会偷偷顺走我们家几个鸡蛋。我有时候都怀疑,她到底真是来找我妈“看事儿”的,还是打着”看事儿”的名义来打秋风的。
“还行。”我不冷不热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抬步就追着爷爷的步伐往屋里走。
这时三娘家的孩子奇文苗看见了我碗里的葡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哎呀妈呀,奇不二,你这是葡萄吗?咋这么大个?”
我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何止个大,还超级甜呢,这可是我吃过的最甜的葡萄!”
“你给我也尝尝呗?”
说着,奇文苗伸手就往我手里的葡萄摸来,不过此时的我正当这碗葡萄是宝贝,而且这葡萄又是我刻意留给母亲的,所以当时的反应相当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