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条项链(中)
后,顺手抄起一把牙缸里的牙刷,俯身蹲了下来。
五姑慢慢用牙刷卷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团头发,仔细端详。
我和山子也蹲在地上,用打火机扒拉着地上的头发,头发大概有30多公分,黑色居多,末梢10公分左右是黄色的,明显是从灌顶区随着个人喜烫出的“梨花头”,那几年这个发型十分流行。
山子吐着舌头说:“我靠,还是个很新潮的女鬼嘛!二郎神,这不会是光顾过你店铺的金主吧?”
我心说:“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呢?“
不过见到头发,尤其是有造型的头发,我不禁我闭上眼睛,想我给顾客烫过的各种梨花造型,试图在脑子里拼凑出这女人的模样,显然这种做法只能是自娱自乐,没什么用屁用。
五姑白了一眼山子,顺手把卷了头发的牙刷扔到垃圾桶,起身踢了他一脚,便招呼贾明:”下楼,我先给你摸摸。“
我和山子见没什么进一步的结果,也悻悻的跟在后头一起下了楼。下楼的时候,山子还贱贱的说那女鬼肯定就是在我店里做过头发的老主顾,我当着外人也实在不好发作,心中暗骂:“他娘的,小太爷以后我要再带你出来丢人现眼,我就去死。”
几个人落座之后,五姑按着贾明的手心开始摸了起来,期间神色不定,见五姑这种表情,搞得贾明也是一直揪衬衫第一个扣子,一看就知道十分不自在。
不过,我也是可以理解他此刻的感受的。这感觉就好像中医诊脉一样,你突然间感觉心慌、口舌生疮、胸闷、睡眠不佳、心悸,估计是大限将至了,马上就要伸腿瞪眼了。
他还一脸你读不懂的怪异表情,任谁都不得不紧张。估计心理素质差点直接就把自己吓死了,然后那个老中医告诉你,其实你只是有点心火旺,回家吃点莲子心就好了,你说你亏不亏?
两只手替换着摸了大约有两分钟左右,这两分钟我们就一直盯着五姑,也不知道她到底再感受什么。
我刚想抽出一支烟点上,只见五姑一把将贾明的手甩到了一边,显得十分不高兴。这个举动让我们都一头雾水,摸不清楚了状况。
贾明被五姑突然的一甩,搞得猝不及防,居然整条手臂都顺势动了起来。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试探着说:“五姑姑,怎么了?”
五姑面带愠色的看了看他,嘴里都已经冒出了一些了音节,又看到我和山子,马上改口:“回头再说,我先把事儿给你解决了。”
说罢气冲冲的用手指点了点贾明,显然是顾及我们在场,很多话不方便讲出来。贾明这种场面人,察言观色的能力更是炉火纯青,更何况五姑这已经很明显带着怒气了,见五姑面色不善,连忙点头,询问五姑下一步怎么办。
五姑吩咐我和山子去车里把“破事儿”的东西拿过来,我们自然是不敢耽搁,一路小跑执行任务。
刚到门外,山子就说:“二郎神,看来这位同志政治问题十分严重,让我们伟大的革命导师十分不开心。”
我心说:“废话,还他娘的用你说,谁看不出来五姑生气了。”
我调侃的问他:”那你说说那位同志具体犯了什么事儿吧?“山子大嘴一撇:“那我哪知道,我要知道,你小子就得叫我五姑了。啊不对,五叔。”
“叔你妹妹啊?给我滚。”
再回到客厅的时候,五姑正低声训斥着贾明,贾明耷拉着脑袋连连点头。我故意咳嗽了一声,五姑见我和山子回来,拍了拍贾明的手,没再说话。
我麻利的帮五姑帮袋子相关的东西拿出来,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一个非常合格的助手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用,估计这辈子也够呛能有机会知道了。
正在有条不紊的把东西摆在茶几上,我突然发现在布包的大夹层里放着一个玻璃瓶子,瓶身上还拴着一个麻绳,看起来破旧之极。心想:“这